情上,秦昭也无意惊动更多的人,尤其是不想黎晏知道,他也在插手调查当年的一些旧事。

    毕竟惊动了黎晏,就等同于惊动了魏业。

    他和魏业之间,早算两清,魏业离开京城数年,和广阳王府再无往来,过往的一切,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如烟,早逝去在匆匆岁月中,没有人愿意回想,更没有人愿意再提起。

    老死不相往来,便是最好的。

    秦昭面色一沉,眼中闪过沉痛,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踱步至于靠在西墙上的多宝格,略抬了抬手,在最顶一层正中的格子上,取下一只紧闭着的黑漆檀木的小盒。

    这只小盒十分的精致,黑漆上又勾金描银,描出一幅鸳鸯戏水图来,最妙的,是这小盒上头带一把小锁,锁上已经生出锈迹,看起来很是老旧,与这精致的盒子着实不搭,也足可见,这盒子实在是有些年头了。

    秦昭抚着那小盒,其后又将盒子捧在手心上,重又踱回书案前。

    他面上一派虔诚,叫檀木小盒搁置于案,未及自脖领处掏了一会儿,拉出一条红绳编织的线链来,而那链子下,又明显的坠着一把钥匙。

    秦昭动起手,将红绳自脖子上取下来,那钥匙果真就是开这小盒上铜锁所用。

    不多时,只听嗒的一声,铜锁开启,而秦昭掀开盒盖的手,却在发抖。

    当黑漆檀木的盒子被打开,引入眼帘的,是满满的回忆。

    那是一方素白色的湖丝手帕,被叠放的整整齐齐,搁在盒子的正中间。

    当看见这东西,秦昭面上的虔诚之色便越发浓烈,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可是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什么画面,便鬼使神差的又将手收回去,脸上的神色,也渐次变成了懊恼和悔恨。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方手帕,出神良久,思绪也被渐次拉远了去。

    直到书房的门被人敲响,才把深陷回忆之中难以自拔的秦昭拉回来。

    他面色阴沉,显然不悦:“谁?”

    门外秦令歆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倒吸口气:“父王,是我。”

    听见爱女的声音,秦昭才缓和下神色,又不紧不慢的将黑漆檀木盒子盖起来,重新上了锁,放回了远处去,从头至尾,他眼底满是眷恋和爱慕。

    等一应都做完了,他往书桌后的官帽椅坐过去,才扬了声叫秦令歆进门。

    等人进了屋,他扫过去一眼:“怎么这个时辰跑到书房来寻我?早上吴进回了话,不是说你到靖安侯府去赴宴了吗?”

    秦令歆同他见了个寻常礼,又自顾自的站起身:“父王,现下已经什么时辰了?”她做出一副吃惊姿态来,“我一大早就去赴宴,如今两三个时辰过去,凭她是什么宴,也该散了的。”

    秦昭揉了揉眉心,倒真是没在意这些,敷衍的哦了声:“今日不必上朝,我一直在书房翻阅兵书,你大哥到京郊校场去练兵,也没来回我的话,我没顾着什么时辰。”

    他一面说,一面才又去打量秦令歆:“那你这是刚赴了宴回来?”

    她啊了一声点点头:“回了家叫人去寻了吴进,想问问他今儿湖州那里有没有什么事儿,但找了一圈儿,都说没见着他。父王,你派他出府了吗?”

    秦昭略眯起眼来,至于今日他才知晓,原来秦令歆是每日都叫人飞鸽传书来回话。

    他本以为,她再如何对黎晏上心,也不过三五日得一封飞鸽传说,就很了不得了。

    王府是养有信鸽的,从前做战鸽用,如今四海升平,再难见战火纷纭,那些鸽子便派不上了用场,只是他从前用惯了,就仍旧专门派了人去养着,直到这回秦令歆要盯着齐州,他才调了六只信鸽来供她一个人用。

    实际上要说起来,调用了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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