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得宝什么都没说,更什么都没做,他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一切,他所希望的,只是孙昶或者,是有人能够救孙昶挣脱牢笼,还孙昶一个清白。

    黎晏心下觉得震撼不已,突然就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

    “如果得宝死在了大牢里,孙昶会觉得遗憾吗?”

    魏鸾觉得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咦的一声反问回去:“他为什么会死在大牢之中?”

    “也许”黎晏哂笑,低着头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也许有人不希望他说出今日这番话吧。”

    “可当初他一路回滨州,要杀他,就该早点让他闭上嘴了。”

    “那不是节外生枝吗?”黎晏失笑着摇头,一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湖州出了命案,得宝那天夜里就在场,他若那时死了,这案子就一定有蹊跷,杜启崖想压也压不住。什么人有什么原因,要去杀得宝呢?即便做成意外,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孙家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他只有回到了孙家,杜启崖才能得到孙家的那些银子,不是吗?”

    “那你是想说”魏鸾把秀眉一蹙,尾音又拖了拖,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或许当初有人想要得宝死,可是杜启崖暗中保护了得宝,或是拦下了你在怀疑什么?”

    他怀疑什么呢?

    得宝当初如果死了,那是事有蹊跷,可现在死,就是死无对证。

    说不定藏在陈家的那个幕后黑手,和杜启崖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和联系,早在最初放得宝回滨州时,就是二人商量过,想贪孙家一笔银子的,而那时谁也没料到,这案子到头来会惊动了他,如果没有他到湖州走这一趟,得宝的那些话,又有谁会轻易就信了?有杜启崖这个四品知府压在上头,谁还能够越级去告御状吗?

    黎晏的心往下沉了沉:“不是我在怀疑什么,而是事情本身,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说的不明不白,魏鸾不由的悬起心来:“我最开始的时候,真的以为,这案子只是陈家做了手脚想害人,如果我早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