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抬眼望过去:“我只是在想,你就不觉得,这一切查起来,都太过顺利了吗?”

    黎晏一怔:“那你的意思呢?”

    她其实也不太说得上来,只是觉得,顺利的离谱了些。

    从得宝跟他们讲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到他们查出王石头,顺藤摸瓜的查到冯正北,抓了人,冯正北就立马供出了周氏身边的乳娘,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问题,可就是因为过于顺利,反而叫人心下难安。

    魏鸾反手摸了摸鼻头:“如果是这么简单,这个案子,早在几个月事发之时,就该结案,我表哥也不必在牢中受磋磨,孙家也用不着舍出去那许多银子。最开始,是杜大人放了得宝家去,像得宝这样在场目睹了事发的人,他竟连审都不审上一回,就直接放了人,如果当日他审了,问了,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再发生,我们也不会到湖州来”她乍然收了声,定定然看着黎晏,“你不觉得古怪?”

    “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杜启崖。”黎晏平心静气的,其实魏鸾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确确实实就是这么个事儿,只是当初他们也合计过,杜启崖会放得宝回滨州,更大的可能,就真的只是为了叫孙家着急,一急就容易乱了分寸,那白花花的银子,自然就送到了他的手上来。

    而杜启崖从一开始,盘算的就不是结案,要的也不是一个真相。

    黎晏几不可闻的叹了声:“他有他的盘算,为的或许真的就只是孙家的银子,案子怎么了结,大不了就是一拖再拖,对他来说,拖得越久,拿到手的银子也就越多,不要说孙家,就连陈家,都会背地里给他塞钱的。而杜启崖也很可能,早就料到你外祖父和舅舅走投无路之时,会到齐州去请你爹出面相助,横竖他这位知府大人,都是可以抽身出来的。你要这么想,就不会怀疑他了。”

    魏鸾轻咬着下唇:“可是他”

    黎晏略摆了摆手,打断了她:“我不是叫杜启崖带人到陈家去了吗?你且看着陈正廷会不会闹到公堂来替周氏喊冤,便知他有没有将事情始末缘由告陈正廷知晓,他到底是不是和陈家勾结,咱们也多少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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