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那是奴才不坦诚。奴才先前也说过,既然事到如今,就没有什么好不坦诚的。”

    他说到这里,犹犹豫豫的又顿了好半天,好在是黎晏和魏鸾两个人都没有催促他,仿佛是在等着他去回忆那段往事。

    其实时间过去的并不久,可是运筹帷幄,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劳心劳力,又怕事情败露,处处都要周全了,真是心力交瘁。

    现而今回头去想,许恭都不免一阵阵的心惊。

    他想了好半天,才又重新开了口:“那时候张氏和奴才说了,这些事情,她其实早就有自己的筹谋,只是有些事情她不好出面去办,总要找个人替她成全了,她思来想去,什么人都不靠谱,唯有我……”

    魏鸾讥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全是讽刺的意味:“唯有你?你这个陈家的大总管,陈正廷身边无数秘密的掌握者,求到你这里来,张氏真是想得出。”

    一直到现在,魏鸾都没有放下她心中对许恭的排斥和抵触。

    在她看来,张氏就是有所图,当初也不过是利用了许恭续弦的那位夫人对他一双儿女不好,借此机会去接近了许恭而已,只是许恭不愿意相信,也不肯去面对自己被利用的事实。

    黎晏又不叫她说,她其实心里憋的难受。

    那头许恭抽泣了两声:“奴才也知道,这样做,愧对陈家,更愧对老爷,但是奴才……”

    人家说,人不为己,才是天诛地灭,似许恭这样的,又算是什么呢?他又算是为了什么呢?

    黎晏没有再过多的询问什么,只是叫他把当初张氏的所有筹谋全都复述出来,又叫了魏鸾取用纸笔,将他所言一五一十的全都给记了下来,临了了叫许恭签字画押,这就算是他的口供罪证,而后嘱咐了赵隼,暂且把人押在客栈中,不必送到府衙大牢去,毕竟张氏还关在牢里,眼下张氏的供词还没问完了,不该叫他两个人在牢里碰了面。

    赵隼一一听了,把这些全都记下来,又将那份供词给收好了,才又提了许恭出门去不提。

    魏鸾长松了口气,转了转手腕,她腕间的镯子跟着她的动作转动着,她扭脸儿偏了脑袋过去看黎晏:“那现在要怎么办?”她说着又调转了视线,把目光落在门口的方向,望着赵隼和许恭渐次远去的身影,出神良久,“有了许恭的供词,难道凭这个就顶张氏的罪吗?看许恭话里的意思……也不是,他自己也明说了,这事儿和周锦脱不了干系。其实他没有周锦的铁证,但他自个儿就算是人证,当初他也以为,张氏是替周锦气不过,才会有这样的筹谋盘算,想要替周锦,替陈昱舟,挣出个更好的前程来,但后来许恭慢慢地发现,张氏做的这所有一切,周锦都是知情,且也是在暗中支持她的,那些银子,就是周锦从周家的茶庄上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当时我表哥和周家做生意,周家得了的那些银子,不就是叫周锦给暗地里弄走了吗?”

    黎晏面色并不怎么好看,他觉得这事儿隐隐有哪里是不对的,可是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那种古怪的感觉,让他一直都不能放心,也无法安心。

    照理说来,有了许恭如今的这份儿证词,即便是不再提审张氏,他能顶张氏和周锦的罪,陈家和孙家之间的恩怨,也能就此了结,孙昶也能够安然无恙的返回滨州,继续做他的孙家大爷。

    可是……事情真的就这样简单吗?

    他突然间回了神:“你不觉得,事情太过简单了吗?许恭图什么?”

    “什么?”魏鸾叫他说的愣了下,显然云里雾里的。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后脑勺:“什么叫许恭图什么?他不是说了吗?最开始的时候就只是不忍心,加上周锦和张氏又许了他好多……”

    “不是跟你说这个。”黎晏冲着她摇了摇头,“你想啊,许恭是陈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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