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见识,所以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他们家中请了大夫,那些人也只会说,杨氏是郁结于胸,又上了年纪,加上孙夫人过身不久,她忧伤过度了,自然他们也想着人不中用了是正常的。”

    “那这种毒……”秦昭的眉头隆起一座小山峰来,眼底也尽是一派灰暗,“要是照你这样说来,杨氏所中的毒,也是并不常见的,所以那些小地方的大夫没这样的见识,不晓得她其实是中了毒,对吧?那你的意思是,魏业给她下了毒,那毒药不知是打哪里来的。”

    胡泽霖说对,斩钉截铁的:“可是草民什么都没能从杨氏口中探听来。”

    他说来又无不惋惜的摇了摇头。

    要说杨氏都到了那种时候,还是死咬着不松口,即便是见了他,仍旧不愿意说出她所知道的秘密,宁可抱着那秘密去死。

    其实也不是……杨氏还是说了些,只是和没说一个样儿罢了。

    胡泽霖唉声叹气的:“那些都是后话,如今说来也没什么必要,横竖她人也已经不在了。只是草民那时候见到杨氏时,她同草民说,如果想知道魏家宅中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要到齐州,去找齐娘。”

    他话音落下,便从秦昭的眸中看到了惊诧二字。

    故而他便又点了点头:“就是齐娘,魏二姑娘的那个乳娘,当年孙夫人亲自选了她进的府,而之后的这么多年来,魏家上上下下,对齐娘都算是恭恭敬敬。”

    这个事儿,秦昭是有所耳闻的。

    齐娘要说来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虽然魏业是十分疼爱魏鸾,可无论怎么说也没必要这样抬举着魏鸾的乳娘,弄得她倒成了个主子样儿。

    当初魏家一家子从京城离开,要迁回齐州的时候,秦昭动过些心思,总之是鬼使神差的,叫郑归派了人到齐州去,实际上现在秦昭自己也已经想不到当初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好似是怕魏家那个阿鸾过的不好,又仿佛是想要追寻一下有关于孙氏的一切,仅此而已。

    虽然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做过,但郑归从齐州得到的消息,带回来给他,他所知的,齐娘在魏家,地位真是比个主子还要尊贵了。

    所以魏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秦昭胸腔处距离的起伏着:“所以杨氏的意思也就是,齐娘知道所有的秘密?”

    胡泽霖毕竟没有去找过齐娘,也没能从齐娘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他也存疑,可杨氏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必说些无用的话呢?

    故而他只是犹豫了须臾,便点了点头,可又怕叫秦昭错想了,忙又添了两句去解释:“但也只是应该,毕竟草民没有见过齐娘,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他话没说完,秦昭一摆手。

    他知道,一定是,魏家的秘密,一定都在齐娘的肚子里藏着。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让郑归再去调查当年的事,查到杨氏身上那会儿,郑归也说过,杨氏在临死之前,她几个儿子围在她床前的时候,她满口说着什么对不起孩子,又一个劲儿的叫了齐娘的名字。

    用杨氏大儿子的话说来,杨氏只是单纯的放心不下魏鸾。

    不,一定不是这样!

    那会儿秦昭就想过,如果只是放不下,齐娘一个奴才,又能替魏鸾做什么?她真的有那个本事,替魏鸾遮风挡雨吗?章氏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当年在京城的时候,表面上装着端庄大度,实则招了多少人不喜欢,齐娘凭什么在她手上护得住魏家阿鸾?

    是以杨氏的用意,一定不是担忧,她那分明就是在暗中提醒,齐娘才是魏家秘密的最后知情者。

    而至于杨氏当初见到胡泽霖时为何不敢开口,只敢暗示齐娘,大抵是不放心。

    齐娘不能死,她死了,魏业竭尽全力想要掩藏的秘密,就真的永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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