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向也不对付,但这么大的事儿,有自家人在身边儿陪着,多多少少也心安。

    偏偏夫人今次行事太叫人心寒,真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放了姑娘一个人来见郭闵安。

    王川面色沉下去:“大姑娘且等一等,奴才去请了夫人来。”

    他说罢,扭头就要走。

    魏鸢也不该扬声,就怕声儿一时高了,要惊动了屋中人,她见王川脚下生了风似的要走,想也没想,一抬手拽上他一条胳膊。

    她用足了劲儿,王川立时收住了脚步回头看她:“姑娘?”

    “川叔,你去了也没用。”她一面叹气一面摇头,“孙喜还是齐王府出来的人呢,她不是照样敢跟孙喜说,这事儿她处置不来,叫我自己到前头回话吗?再说了,她话都这样说了,那就是连爹发脾气也不怕了,你忘了吗?还是她特意嘱咐了孙喜,赶紧叫人去请爹回府的,这事儿谁还会替她瞒着爹不成?”

    是他一时气糊涂了。

    王川恨得咬牙:“夫人真是……”

    他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诚如大姑娘所言,此刻他便是去了上房院,只怕也请不动夫人挪步。

    实际上魏鸢所料一点儿也不错,上房院那头自孙喜匆匆出了门,沅寿便一脸凝重的劝起了章氏,只是章氏一概不肯听罢了。

    她坐在花窗下摆弄着手上一只甜白釉的瓶,那瓶中又插了精心修过的花儿,她面上淡然,好似这府中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沅寿看着焦心,又跟过去:“夫人,奴婢跟您说了这么多,您好歹听一听吧,真闹成这样子,日子真就不过了吗?您今儿真叫大姑娘一个人去见了郭大人,等老爷回来了,指不定要同您怎么闹呢,眼下家里遭这么大的难,不是您收回老爷心的好时候呢?您这么着,岂不更把老爷往外推了吗?”

    “我把他往外推?”章氏冷笑哼了一回,却连头都没有抬,“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或者从一开始,也就从没在我身上过。沅寿,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吗?我就是掏出十二万分的真心去对魏鸢姊妹,魏业他也未必当我是真心,既这么着,我何苦来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