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是奴才不知事儿,轻易就信了那位殿下的做派。”

    他为何有这番感慨,黎晏心里头也明白。

    秦昭要真像表面上那样不争不抢又无害,他怎么会在齐州大牢里有眼线,哪怕不是眼线,至少是能说得上话,且一定能为他所用的人。

    他在齐州这么多年了,可从没听说过知府衙门里,还有秦昭昔年旧部在当差。

    秦昭的旧部下,多是军功累累的,能在秦昭跟前说得上话的,哪怕不如郑归那般,至少也得是个有头有脸的将领,要真在地方知府衙门里当差,那也最多是个垫脚石,将来是要步步高升,往京里走的。

    “不过这样也好,”黎晏正了正神色,“先前不是还寻思呢,想知道魏业一直以来有心掩盖的秘密和过往,恐怕只有想办法撬开王川的嘴,咱们才能知道一些。我本来还想,王川既是他的心腹,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那这个人的嘴只怕就不好撬开了,如今郑归跑到齐州去牢里找齐娘,这就是撬开王川那张嘴最好的办法。”

    “主子您是想借这个,敲打王川,叫他心里怕了,又无可抵赖辩解?”赵隼到底服侍他这么多年,他的心思,还是一猜一个准儿的。

    果不其然,他反问完了,就见黎晏点了点头。

    但这里头只怕仍旧有难处……

    赵隼咬了咬牙:“他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呢?毕竟郑归要见齐娘,咱们也不是实打实的就拿住了。眼下咱们不在齐州,什么也做不了,不然悄悄地带了王川到牢里,叫他看见了郑归,他也就没什么好抵赖的了。”

    “那还不好办?”黎晏眼底闪过的是自信,自然也带着算计的精光,“你告诉咱们的人,不管用什么法子,把郑归给我扣住了,他不是喜欢在牢里待着吗?我就叫他待个够。等我回了齐州,一定会带王川到牢里去看看他这位广阳王府大总管,我倒要看看,王川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查出来这么多的线索和痕迹,如今秦昭和郑归还要帮咱们这一把,我真是多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