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和秦昭心照不宣,他别想着折腾我,我自然不会把事情闹大了让他收不了场。”黎晏望着平静的湖面,须臾间弯腰下去,从脚边捡起三两颗石子儿,手臂一抬,照着湖面投掷过去,便只见石子落入湖中,砸出阵阵涟漪激荡,连带着平静的湖面之下,都掀起波澜,“何况还有他昔年的一段秘闻,他丢不起这个人,恐怕也不愿意丢这个人,如果阿鸾真的……”

    他抿唇,神色晦涩:“身世挑明了,对阿鸾也不大有好处,他比我年长那么多,又久在朝中,人心、帝心,他比我更懂。赵隼啊,我不知道秦昭为什么派人盯着我,可我想来,他若要反,也不会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赵隼一怔:“主子先前不是还说,等事情了结了,要考虑着是否将此事告知陛下吗?”

    黎晏便笑了:“那都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我长这么大,谁敢这样子暗地里派人盯着我的举动,从没有过的事儿,我是觉得,秦昭虽封异姓王,但他也还是我黎家的臣,在这件事情上,他为臣的,便逾越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真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没心思叫他在这上头栽跟头,说不准就会牵连了阿鸾进去。”

    其实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魏家二姑娘。

    赵隼低下头,撇了撇嘴。

    他对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不满,到底是他主子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他捧着抬举着,都是应当应分的,只是有时候他难免会觉得,主子到如今也渐次长成,却始终不入朝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二姑娘的身上。

    有些话虽说大家心知肚明,为他嫡子的出身,陛下也未必真心重用他,可话说回来了,太后还在,宗亲也还在,好好一个先帝嫡出的王,就这么不干正事儿,根本说不过去,陛下也明白这一层,不过是他主子无心朝政,一门心思都扑在二姑娘身上,才正好也成全了陛下的那份心思。

    要做富贵闲王,那便不论怎么样都好,他主子就是在齐州捅破了天,只要与朝政无关,陛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隼也不好再规劝什么,只好无声的叹息应了是:“奴才这就传信回齐州,把这事儿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