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利口的小菜,估计这一个多月你们只顾着赶路,也没吃上几口好的。”

    魏鸢说完话,丝毫没有给魏鸾开口的余地,撒开了手,一转身就朝着门口方向而去,只留下一道清丽的背影给魏鸾而已。

    当珠横竖瞧着魏鸾面色不佳,压低了声,怯怯的:“姑娘……”

    正巧尤珠从外头进门,在门口又迎头撞上魏鸢,她才蹲身拜个礼,魏鸢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疾步而去,她疑惑不解,进得内室,又瞧见了那圆墩儿还滚在一旁,便咦了声,几步上前,把圆墩儿扶起来放回原处去:“姑娘和大姑娘拌嘴了吗?”

    “你觉得我跟姐姐拌嘴了?”魏鸾不答反问,定睛望过去。

    尤珠正要往回收的手一顿,侧目看去,二人四目相对,丫头下意识蹙眉:“我瞧着大姑娘的脸色不大好看,也不大爱搭理我的样子,这圆墩儿不是大姑娘踢翻的吗?”

    魏鸾嘴角上扬:“你从小服侍我的,什么时候见过姐姐大发雷霆,还动手摔东西,又或是踢翻什么桌椅的?”

    尤珠的话一时哽在喉咙里。

    是啊,大姑娘不是这样的人来着,可是方才大姑娘的面色……

    她吞了口口水:“那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魏鸾有气无力的,重又靠回那软枕上去,“尤珠,你去把孙喜找来,我问他点事儿。”

    尤珠啊了一嗓子:“姑娘身上不好,周太医嘱咐了,说不叫姑娘劳心劳神,这几日得好好的卧床静养,最好也别叫人来扰了姑娘的清净,还是过两天,等身上好些了,再叫孙喜来吧?”

    魏鸾却摇头。

    没有人会比她更着急了。

    魏鸢有句话说的是对的,今日魏家遭受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尽管她也觉得无辜又委屈,可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场祸端,就是她招惹来的,如果不是她接了秦令歆的玉佩,如果不是她没有保管好那枚玉佩,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眼下,她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她离开家的这几个月里,家中还发生过什么,到底是什么,叫魏鸢今日这样子待她呢?

    早在她离开家之前,也与魏鸢发生过口角,那时候她觉得没有人理解她,她和魏鸢的活法是不同的,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魏鸾想来,那时候魏鸢大概也是这样想的,至少彼时她从没有这样表现出她的敷衍和淡漠。

    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祺玉吗?她晓得,祺玉于魏鸢而言,便如当珠尤珠二人于她是一般的,那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情同姐妹,但也不至于就真的越过她这个亲姊妹吧?

    魏鸾嗓子一时发痒,没忍住,咳嗽了好几声。

    尤珠忙去倒了杯水来,一面喂给她喝,一面苦口婆心的劝:“你瞧,这话没说两句,就咳嗽的这样,还是先别见孙喜了,不然给老爷知道了,我们也没法子交代呀。”

    魏鸾喝了大半杯,嗓子润过来,也就缓过那个劲儿,还是摇头:“黎晏什么都没跟我说,不弄清楚家里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下不安,我这心不安定,怎么可能好好养病?你快去,我问过他,心里有数了,于我养病也是有益的。”

    尤珠见拗不过她,也知道她打定了主意铁了心,任凭别人怎么劝,她也是不会听的,便无奈的叹气又摇头,把手上的青瓷小杯放回原处去,便匆匆出了门,往府中寻孙喜去了。

    ……

    却说黎晏那头一路直奔府衙而去,郭闵安便已在府衙门口等了他半天了。

    黎晏从马车上翻身下来,远远地就看见了府衙门口石狮旁的郭闵安,彼时他负手而立,身形颀长,端的是一派气定神闲。

    看样子,郭闵安派人在城门口盯着,并不是为了第一时间到齐王府去见他,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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