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问,那枚玉佩,究竟是怎么从齐娘的眼皮子底下丢失的,而有他在,齐娘也不一定说实话,毕竟从出事到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怀疑,家里是出了内鬼的,至于这个内鬼是谁,没有人说得清楚,然而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他。

    齐娘见了他,八成什么也不会说,在齐娘的眼里,最值得信任的,应该也只有齐王殿下。

    只有这位殿下,不会害二姑娘,更为了二姑娘,不会害魏家。

    这个时候,他既然多说多错,不如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黎晏叫他干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干什么便是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也不是说害怕,只是赵总管这样钳制着我,我觉得不舒服,难道想挣开,就是害怕吗?”

    赵隼心说王川也算是够能忍的,主子在的时候,他扮怯懦,忍气吞声的,什么都不敢说,主子才走远了几步,他倒是硬气起来了。

    不过他既然松了口,赵隼也没兴趣钳着他不放,便收回了手,一步跨出去,走在了王川的前面,带着他慢慢的跟在黎晏身后。

    这牢房是一条直路,直通到尽头的,按照狱卒所说,齐娘就关在尽头正中的那一间,而赵隼他们知道的,郑归就关在左手边的那一间。

    于是赵隼在前面引路,带着王川往前走,快到尽头时,黎晏是径直朝着齐娘的牢房而去的,而他朝着左手边一拐,果然见王川跟上来,他不动声色的扬了唇,人就停在了靠近郑归牢房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也巧妙,他们能看得见牢里的人,牢里的人,却瞧不见他们,算是个拐角处,正好能避开郑归的视线。

    此时赵隼顺势往牢房中望去,见郑归有些蓬头垢面,早没了广阳王府大总管的气度和气势,垂头丧气的,不过脸倒是露的出来,也勉强还算是干净。

    王川一张口,刚想问他句什么话,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那间牢房在看,是以他心下起疑,便就顺着赵隼的目光,一路望了过去。

    一眼,只是一眼而已。

    王川整个人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郑归——那个人,不是郑归,却又是谁!

    全套,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他明白了,在一瞬间的如遭雷击后,他立时明白过来,从头到尾,真的只是个圈套而已。

    黎晏对当年的事情起了疑,而且所听到的传言,绝不只是那些,关于夫人和广阳王之间的那些事,黎晏知道的,只怕更多。

    但是时隔多年,黎晏早已经无从求证了,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遭。

    可是郑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难道说,黎晏和广阳王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吗?

    不,这不应该。

    当年那件事,广阳王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他大约到如今都以为,是他对不起魏家,对不起老爷,且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同黎晏一个后生晚辈说,又怎么会和黎晏达成共识,把郑归送到齐州监牢中,好叫黎晏利用郑归来吓唬他,继而想从他这里套出话来呢!

    王川已经明白了一切,可他也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

    黎晏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了,郑归不知道在牢里待了多久,看他这幅样子,绝不是刚被关进来三两天那么简单,而更巧的是,他竟就被关押在齐娘的牢房旁边,两个人有什么话,悄悄地就说了。

    这都是巧合吗?

    王川绝不会相信!

    赵隼冷眼看着,王川此时处于震惊之中,连他的打量,都顾不上了。

    “王总管,你怎么了?大白天的,见鬼了吗?”

    王川猛地回过神来:“你——”

    他咬牙切齿,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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