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躲,更是无处可躲,就那么站在那里,眼珠子又滚了两滚:“殿下问了奴才三遍,难道奴才就不能问殿下一句话吗?殿下想知道真相,奴才可以告诉您,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在见到郑归,又听到黎晏的这些话之后,王川就知道,那些过往岁月中,被他们想要极力隐藏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郑归出现在齐州,并不是黎晏一手安排,那就只能是秦昭做的安排,不然郑归这位广阳王府的大总管,又是昔年战场上杀伐下来的人,怎么可能待在齐州大牢中,坐以待毙呢?

    秦昭派了郑归来牢中见齐娘,显然就是对当年的事情起了疑心,更是对二姑娘的身世起了疑心。

    至于眼下,王川尚想不明白,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为什么好似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那些他们曾以为会永远隐藏下去,随着所有知情人的故去,而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的事情,怎么就在一夜之间,全都被揭开了呢?

    而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黎晏。

    这位齐王殿下,究竟是因为什么,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二姑娘不是魏家的孩子,难道知道了这一点,对他来说,还不够吗?

    王川苦笑一声:“殿下总归是想要奴才开口说实话的,可殿下对奴才,连这点儿坦诚都不肯给吗?”

    黎晏渐次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蹙拢着眉心打量他:“阿鸾这十几年来,从没有忘记过孙夫人,无论魏业再怎么宠爱她,她心里最爱的,也只有孙夫人。我要知道真相,是不想糊里糊涂的就叫你们糊弄过去。孙夫人和广阳王的意外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孙夫人又是如何难产身亡的,魏业在这里面,得了什么好处,又做了什么黑了心的事,我要知道如果有朝一日,阿鸾有机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想叫她不明不白的。”

    仅此而已?

    王川想过很多个理由,却万万没想到,连这件事,都是为了二姑娘而做的。

    他想笑,却又不敢放声笑出来,唯恐惊动了不远处的郑归。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怨不了任何人,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王川退了两步,倚在墙上,身形又缓缓地蹲下去,直到他跌坐在地上,就那样把双手放在膝头,抬眼去看黎晏:“殿下想听个故事吗?这个故事,或许有些长。”

    他说着,四下里望了望,这幽暗不见天日的大牢中,真是适合摊开那些肮脏事儿,也只有躲在阴暗之中,那些脏东西,才会显得没有那么肮脏了,连人心,也是如此。

    黑暗中跳动的那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又有谁看得清呢?

    黎晏松了口气,攥成的拳也松开来:“这故事长,却一定精彩,你说吧。”

    王川嘴角往上扬了扬,当然是再精彩不过了。

    “那年老爷带着夫人,刚到京城,其实已经算是小有名气,而章夫人也已经进了门。我们夫人生的倾国之姿,一眼初见,便惊为天人这些,也是奴才后来知道的那年京城长安巷中,广阳王殿下一见倾心,再也没能忘记那个女人。”

    黎晏一拧眉,显然对他的称谓不大满意。

    王川似乎察觉到了,只是嗤了声:“我打心眼儿里,是敬重夫人的。”

    他好似解释了一句,话说开了,索性连奴才也不提,一张口便是你啊我啊的,也不理会黎晏是否生气,又自顾自的往下说:“我不知道这件事老爷是从哪里知道的,可他就是这么神通广大,连这种事,都一清二楚。后来我仔细想过,老爷带着夫人入京,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也未可知。”

    他略顿了声,并没有人打断他,黎晏和赵隼站在那里,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后来就有了老爷几次三番给广阳王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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