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郎君心情不好吗?”

    他平日不爱去茶楼,除非是遇上心情烦闷,或是有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时,到茶楼小坐会儿,吃吃茶,听听戏,全当做消遣散心。

    郗衍之又沉默下来,过了好久才回他:“总觉得这个王宪之身上藏了很多秘密,而我挖不出来,就很不痛快。还有……”崔长陵。

    长青哦了声,略抿了唇角:“奴才先前就劝过郎君的,他是太原王氏的小郎君,从前不轻易出来走动,就可见一家子都宝贝极了,现在又做了崔令君的学生,郎君何必招惹他呢?您和王家的大郎君是好友,真惹恼了人家从弟,以后见面多尴尬呀?”

    “不一样的。”郗衍之叹了声,“你也不是不知道定弘那个人,他坦荡惯了,可今次对这个王宪之……我觉得他也在刻意隐瞒什么,虽然我吃不准,可心里就是觉得古怪得很。”

    长青无奈,又拿他没法子。

    该劝的他也不是没劝过,早知道郎君对王家小郎君很感兴趣时,他就劝过了,奈何郎君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今天还非要找上门,去完了王家不算,还要走一趟尚书令府。

    他做奴才的拦不住,却在府外提心吊胆。

    当朝的尚书令,是那样好招惹的吗?他这样的人都知道,连家中郎主都高看崔令君三分,更别说是郎君了……

    长青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又顺嘴劝了几句:“郎君还是别招惹王家的小郎君了吧?倘或是觉得这位郎君同您脾性相投,引以为友倒也罢了,可您要非探究人家身上的秘密,给郎主知道了,该生气了。”

    “他自己要是个光明磊落的,难道就怕我探究了吗?”郗衍之在车身上轻叩了三两下,“他今日下逐客令赶我出府,正好给了我个由头,明天再走一趟王家,也该见见他的胞兄,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

    长青倒吸口凉气:“郎君您怎么……”

    “怎么?觉得我又要惹是生非了吗?”他好似在车内笑了,“长青,王宪之和定弘他们想藏起来的这个秘密,一定是有趣极了的,王家的这个热闹,也一定大到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你不好奇吗?如果有一天,我揪出了这个秘密。我是好奇极了的,若然我所疑成真,太原王氏,打算怎么收这个场。”

    第三十四章贵客

    第二天大约散了朝后有半个时辰,王逸之便带着王述之登了尚书令府的大门。

    兄弟俩虽说是寻王羡而来,可因知崔长陵就在府中,并不好越过他直接去找人,于是又叫回了一声,说是要先见过崔长陵才好。

    崔平得了这个话,对王家兄弟的印象又有不同,至少昨日郗衍之来时,可没顾及到这个礼数。

    是以他匆匆往书房去回了崔长陵,又说兄弟俩目下还在府外等着,崔长陵嘱咐了他两句,就打发他亲自去迎人,只是并没有打发人去王羡面前回一声。

    王家这两兄弟说来也有意思,崔长陵是一向对王逸之印象都极好,可王逸之却从来都十分平淡,对崔长陵说不上淡漠,却也从不热络,从前王遇之也没少说他,换了旁人有这样叫崔长陵高看一眼的本事,只怕恨不得日日走动尚书令府,同崔长陵拉近关系才好,虽说他们家并不需要这样,然则似他这般淡然的,也实在是奇怪的很了。

    而至于王述之就更不必提,他虽然是三房长子,可今岁不过十七而已,在朝中供了职却不是十分要紧的位置,不过是靠着家里,得了这样一个恩赏罢了,他自己对这些又不特别上心,日日得过且过,是以进了尚书令府,更加不会同崔长陵显得过分亲近。

    崔长陵坐在堂屋中,看着兄弟俩大眼瞪小眼的,心下突然就升起一股子无奈来。

    一脉相承的兄弟,差别竟这样大。

    他兀自摇头:“你们到我这里来,也不为着朝堂政务,那就必定是来找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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