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不过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现在倒腾出来,也只是他们私下里说嘴,并不能真拿郑度之如何。

    “信上说,令贞给了崔不问一本名册,但是郑檀道的名字,并未在名册上出现,想必是为郑度之的缘故……”谢汲声儿略顿了顿,侧目去看温子璋,“言情啊,你是最了解你祖父的,要按着温夫子的意思,这是想叫我去见一见令贞?”

    温子璋其实有些拿不准,倒不是拿不准他祖父的心意,只是不知道郑度之到底有什么好忌惮,能叫庾子惠这样袒护,所以一时不敢乱说话,又怕出错了主意。

    他咬着下唇想了半天:“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郑度之有什么值得庾侍中忌惮的。”

    于是谢汲明白了。

    他果然没说错,这是个聪颖的人,脑子相当好使,不该乱说话的时候,一个字也甭想从他嘴里套出来。

    “其实真没什么,你既然想知道,我说与你听也就是了”

    谢汲拖长了音,温子子璋望过去的时候,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了,谢汲眼中闪过阴鸷,面色阴沉,像是不悦到了极点,可等到他揉了一把眼睛再要看清楚,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过去的那段故事,谢汲与他娓娓道来,从始至终,他都像是个旁观者,说的,也都是别家故事而已。

    只有温子璋越听越是心惊。

    到今天,他要是还不明白这其中深意,那他也委实太糊涂了。

    怪不得总听人说,谢家和郑家,怕是有个不解之仇。

    又怪不得,这数年间郑度之在御史台身居要职,可谢家每每设宴,都避开了他这个人,他要在家中设宴时,也都是避开谢氏诸子的。

    到今天,他才算是彻底明白了。

    温子璋咳了两声:“这个人……”

    谢汲失笑:“是不是觉得很难相信?他也算是君子,不也照样百般算计,为的,还不是自己的前程。”

    是了,那不叫审时度势,真的就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已。

    温子璋并非不能理解,说到底人家和谢家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前程好了,郑家的前程才会更好。

    只是他们这些人家,昔年谁不为谢氏感到惋惜,即便是在琅琊王氏获罪离开京城后,也仍替谢氏惋惜不值,明里暗里,谁家不是偏袒谢家更多的?

    怕也只有这个郑度之

    第三百七十八章胡作非为

    温子璋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他今儿个来,真是给谢汲添堵的。

    他犹豫了片刻,开口时的语气带了三分试探:“到现在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不记恨他?”

    谢汲好似感到奇怪,听了他的话,翻了翻眼皮看过去:“我凭什么不记恨他?”

    睚眦必报。

    阿耶从前说过,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管过去多少年,有些事儿他压在心里,是过不去的坎儿,就如当年他设计将小姑姑嫁予王家,好好地谢氏嫡女,平白给人做了填房,还又不是大宗嫡出。

    其实后来这件事阿耶和阿娘是都想明白了的,但为时已晚,且又是形势所迫,不得不那般行事了。

    事后数年过去,小姑姑在王家过的并不快活,尤其是王氏落败,灰溜溜的离开建康,他谢氏一时风头无量,无人可比肩,人家家里有了更深的怨愤,本就是积怨已深,哪里还经得住那一遭事儿,王家的郎主身死,好好地宗子被罢出朝堂,永不录用,要说还能真心善待他们谢氏的女郎,那才真是成了圣人,偏他王家上下,恐怕找不出半个圣人心性的人来。

    是以后来爷娘为此把他叫到跟前,骂也骂过,阿耶气急时也动了手,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

    阿娘倒是抱着他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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