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话,就把人先扣在他们家里了,小人紧着回来回大人一声,看看是把人带回府衙,还是继续扣在家里,安排人看牢了。”

    郭闵安低头扫过堂下跪着的人,再抬眼看看那衙役,最后竟把目光落在了魏业的身上。

    魏业其实一直都有偷偷打量郭闵安的,这会儿冷不丁跟他的目光撞个正着,心下一惊:“郭大人?”

    “王全死了,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魏业一拧眉,有须臾的愣怔,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郭闵安这是在……怀疑他?

    为什么?

    他心下第一反应便是,弄不明白郭闵安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业胸口提着一口气,自然也憋着一口气,他做了深呼吸状,胸膛剧烈的起伏不定,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才稍稍平静下来:“大人这话,我听不明白,我有什么好意外?又有什么好不意外?王全是我们魏家的奴才,也有卖身契,但他并不是家生的奴才,多少年了,我连正眼都未必瞧过他。不是这回出了玉佩……总之大人很明白,我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这么多年在齐州城,我虽不轻易与人为难,可也一定是个睚眦必报的。王全吃我魏家的,用我魏家的,拿着我的月例银子,还要偷我魏家的。他现在死了,我也不瞒大人说,我觉着他死得好,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个祸害罢了。但大人问我意外不意外——”

    他昂起下巴来,高高的挑眉:“其实说到底,是个不相干的人而已,他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说来,未免显得冷血冷情,可是仔细想想,又仿佛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王全是死是活,和魏业没有半点关系,而魏业的心里,其实痛恨着这个奴才。

    郭闵安撇了撇嘴,好像是把魏业的这番话掂在舌尖儿上,细细的品味过一回,才打发了先前那衙役:“你回去把王全的媳妇儿带到堂上来,至于他爹娘,暂且安抚在王家,派人把守着,毕竟上了年纪的人,如果要问话,再传上堂吧。”

    那衙役欸的一声应下,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提。

    他大概真的很上心衙门里的事,又或者是白安指点的好,所以他去而复返很快,前后也不过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他再进门时,身后跟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哭的两眼通红的,人都有些不大清醒了一样。

    郭闵安把惊堂木在手上转过,轻轻拍一回,这才拉回了女人的神思。

    先前的小衙役先上前半步:“大人,这就是王全的媳妇宁氏。”

    郭闵安哦两声,见宁氏跪下去,就正好跪在许大壮身旁,他横过去一眼:“宁氏,王全从前也常常不回家去吗?”

    他是开门见山,一点也不跟宁氏绕弯子,宁氏被先前他惊堂木的一下给惊到,这会子听了他问话,也渐次回了神,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点了头:“他常常不在家里住的,这两年尤其是这样。从前还好些,但是这几年,他有时候会突然带回家一大笔银子,又不叫我们声张,也不叫我们问来路,有时候又会突然好几天不回家里看一看,突然出现了,也是跟家里要银子的,还是不叫我们问他拿去做什么。其实后来……”

    “后来怎么样?”宁氏说着又抽泣起来,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郭闵安登时来了精神,“后来你有发现他的古怪吗?”

    宁氏点点头:“我嫁给王全这么多年,他什么德行,我是清楚的,要说他在外头有别的营生能挣银子,魏家的差事,他早就不干了,所以我后来有一段时间,跟踪他盯着他,发现他偷了魏家的东西拿去变卖,但是……但是我怎么算着家里的银子,还是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郭闵安愣了下,“你所说的不对劲儿,是指什么?”

    “大人,王全他曾经最多的一回,拿回家去三千多两银子啊——”宁氏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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