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不好追问什么,问到最后,怕他也不会坦然开口。只是主子,魏业这样的心思,未免可恶。”

    “又有什么可恶的?”黎晏听来觉得好笑,嗤了声,“魏业的心思,你是今日才知道的吗?他那个人,什么时候不是利益至上的,不然他能把魏家的生意做的这样大,这十来年下来,顺风顺水的?虽然我现在拿不准,他是为什么要在王府中安插眼线,但总归有他的用意。而且你瞧,他费尽心思买通了苏辛,却为今日这样一件小事,就又舍弃了苏辛……”

    这其实是黎晏所想不明白的。

    他对苏辛,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知遇之恩的,魏业要想收买了苏辛,必定要下一番功夫,可是又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能轻易舍弃了苏辛。

    一则魏业的确是个果决的人,当断则断,二则……魏业今次行事,心思实在叫人难测。

    “奴才原本是觉得,他就是存了心要恶心主子,顺带着恶心二姑娘的,您想啊,二姑娘一向是个护短的性子,孙喜是她挑出来的人,从您手上借走了,带进魏家去的,苏辛当着她的面儿,这样子编排孙喜,二姑娘听来,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赵隼一面说着,一面撇了撇嘴,“横竖如今魏业在您跟前是无所遁形的了,大概是想借此告诉您,他有本事在王府安插眼线,也有本事叫二姑娘的日子不好过。上回您去魏家,他说起话来,不就是底气十足的吗?现而今看来,他就是因为手上有这样的资本在,才敢那样子的硬气的。”

    他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要说在王府安插眼线,那没什么,可是能叫阿鸾的日子不好过,这一定是戳中了他的软肋的。

    黎晏深吸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了添香的事情来。

    方才当着阿鸾的面儿,他没法子说,这会儿他一抬眼,看看赵隼,又平视前方出了好一阵的神。

    赵隼掖着手站在旁边儿,见他久不说话,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儿,一时也不敢开口打扰。

    大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黎晏回过了神来:“阿鸾今天过来,跟我说,添香偷走元乐玉佩的事情,一开始是齐娘指使了她,可是齐娘是为了叫我带着阿鸾早日从湖州回来,她怕阿鸾在湖州,要在陈家人手上吃了亏。可是她绝没有让添香把玉佩弄到府外,把事情闹大,且也不曾将那玉佩的来历告诉添香。之后添香做的这些事,怕是另有人在背后指使了她的。”

    赵隼呼吸一滞,面色微变。

    他了解自己的主子,主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提起这件事,方才他们一直在说魏业的用意,这会儿说起来,那就是怀疑此事和魏业有关了。

    他深吸口气:“可是主子,弄丢了郡主的玉佩是大罪过,魏业怎么敢呢?”

    “他为什么不敢呢?”黎晏反问回去,又侧目去看他,“不是还有我在吗?而郭闵安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也的确把此事压下不发吗?在事情发生之初,我们如何想得到,一切都是魏业在捣鬼呢?彼时我们只会担心,事情一旦闹大了,收不了场,魏家是要被问罪的,既然是被问罪,阿鸾少不得受到牵连,到那时候我再出面去求情,怕不好使,是以只有给郭闵安施压,逼着他不许将事情闹大,一来二去的,魏业总有办法给自己善后。你瞧,他搞出这么多事情,最后把添香推出来”

    他话到此处,突然就收了声。

    赵隼一愣:“主子?”

    “我突然想明白了!”他几乎是拍案而起,声儿里透着惊喜,“你想想看从一开始,魏业顺水推舟,借齐娘的指使,暗中再指使添香偷盗玉佩出府,而王全,八成也是他的人,把玉佩交给了许大壮,卖到了刘子旺的手上去,至于说那个外阜来的商人,恐怕也在魏业的算计和掌控之中,所以他能够如此恰到好处的,叫刘子旺带着玉佩到官府去首告,而偏偏又在这时候,添香在府中坦白一切,承认了是她偷走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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