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人。

    郭闵安吞了口口水,眯了眯眼,摆手叫他二人坐下说话。

    郑泽与白安眼底的担忧不做假,对视一回,便往右手边儿排开的官帽椅坐了过去。

    郭闵安是见他两个落了座,才长叹一声开了口:“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王全的命案,有半个多月了,一点线索也没有,这太奇怪了。们跟着我这么多年,这也是头一遭遇上这样棘手的案子吧?”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为着棘手二字,他们也不会这样担心大人了。

    白安清了清嗓子:“可越是这样,才越是证明,王全的命案背后,藏了惊天阴谋,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郑泽白他一眼,拿脚尖儿替他,示意他别乱说话,才转头又去看郭闵安:“大人,其实下官在想一件事。”

    郭闵安只当没瞧见他二人的小动作,略挑了眉,顺势回望过去:“什么事?”

    “王全的毁容,还有他的右臂。”郑泽沉了沉声,肃容正色,“下官跟着大人这么多年,大人以往经手的案子,下官没有不知道的。大人还记得吗?十三年前,大人任旬阳县令,县中接连发生的人命案,死者被发现的时候,都是被人毁了容,可后来事情查明,咱们知道,那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因为行凶的,就是他们自己家里人。还有十年前,仍旧是旬阳县中的命案……”

    “不必说了,这些我都想过了。”

    郭闵安一摆手,打断了郑泽的后话。

    当年他在旬阳县任职时,接连发生过几次人命大案,而死者也有遭毁容的,到头来,真相查明,其实都是熟人作案,说白了,怕死者身份叫认出来,他们这些身边儿熟识的,或是常有往来的,自然会头一个被传到官府去问话,也会被府衙列入怀疑之列。

    但是今次王全这个案子,却又有不同之处。

    很显然,郑泽早想到了这不同。

    那头郭闵安才打断了他,他收了声,略顿了会儿,也只是须臾而已,便又开了口:“可是最古怪的并不在这里,下官要说的,也并不是这个。下官后半天时候跟白安商量过,这事儿怪就怪在,如果凶手是不想叫人知道王全的真实身份,那为什么在杀人之后,要把王全埋在王家后院的墙角里呢?”

    他一面说,一面又望向白安。

    那一个眼神,白安立时会意,忙把他的话接了过去:“是啊大人,之前魏家那个案子,查到那时候,牵扯出王全的失踪已经是必然的,凶手杀了人,按照常理来推论,如果毁了王全容貌,又砍断了王全右臂,那就应该是极不愿意叫人发现他的尸体,更不愿叫人认出他的身份来,那就该把尸体埋到人烟罕至的地方,怎么反而埋在了他自己家里的后院墙角呢?一旦尸体被发现,府衙肯定第一时间会让王家人去辨认,再加上王全失踪多日,联想下来,那尸体也该是王全的。”

    这便正是郭闵安最最想不通的一点!

    凶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白安那头话音落下,见郭闵安好半天也不吱声,犹豫了好久,又钝钝的叫了声大人。

    郭闵安眉目间一片淡然,眸色一沉:“只管说,我在听着。”

    “还有一件事情,下官想了好几天,今儿后半天,也特意去问过宁氏……”他喉咙处滚了两滚,见郭闵安侧目看过来,才继续说了后话,“先不说把尸体埋在王家后院这事儿,只说毁容的事情,大约不想叫人认出那是王全,可是为何砍去了王全右臂呢?下官一直在想,王全的身上,难不成有什么胎记,与众不同的,或是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的,所以凶手在杀人之后,才选择砍断他的右臂,而下官也从宁氏那里得到了证实——”

    他拖长了尾音,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右臂抬起来,将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一小截的胳膊来,又边说边在自己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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