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周太医那张脸,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对于周谌,她并不是全然相信的。

    就是为着周谌一句话,胡氏变相的禁足起来,到如今都没能走出西院半步。

    而她呢?

    她的一场病,不也是周谌一句话吗?

    她的病究竟是否凶猛,她自己多少心里有数,周谌说的有实情,但真的严重到那个地步吗?

    结果今日见了面,他仍旧这般说辞

    章氏心下生出些许不悦,不好带到面上来,便只推说知道了,又是满脸堆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

    周谌见她这样,略眯了眯眼,并不再多说什么。

    魏家不是干干净净的地方,这宅子里,他近几日所见,便已经多了去。

    齐王殿下交代了他什么话,他照听照办,人家说医者父母心,他绝没有害人之心。

    章氏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但年纪渐长,坏处便越发会显现出来,他如今说的,原也不是吓唬她,到如今病了一场还是不知道保养自己,将来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但是章氏怀疑什么,他也不是不知道。

    是以好些话,他说了,是医者心,章氏不信,他也并不会一味的再去劝。

    从胡氏到今次很可能给自己下药来栽赃诬陷魏鸾的事,周谌对这位魏家的当家主母,可以说是半分好感也无。

    与胡氏之间倒也算了,姑且是情有可原,说到底这样子进了门的女人,正室都少有能容的下的,何况还有了身孕,又得魏业喜欢。

    可魏鸾呢?

    她做长辈的,这样不遗余力的害一个孩子,不要说有齐王殿下在,便是没有齐王殿下,他知道这样的事,心里那一碗水也是端不平的。

    周谌收回目光,没再多看章氏半分,挪了步子,往魏鸾的床边移过去。

    当珠早搬了小圆凳来供他坐,又在床头置了张与圆凳一边儿高的四方小桌。

    周谌撩了长袍下摆步过去,搭上魏鸾的手与她诊脉,旁的话一句不多说。

    大约莫有半展茶的工夫过去,周谌拧着眉站起身来:“二姑娘这几日受过惊吓吗?”

    章氏愣了,连齐娘也明显僵了下。

    但到底是齐娘最先回过神,又加之她每日在魏鸾贴身服侍,便忙应了句没有:“二姑娘到何处去受惊吓呢?太医这话说得叫人心惊,可是我们姑娘的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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