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再三的称,倘或伤了二姑娘底子,是不会饶了我的。”

    魏鸾便更觉得过意不去。

    是了,这场病,打从一开始,原就是她自己装出来的。

    而为了逼真,她叫周谌给她开了药,几服药吃下去,便真是个受惊心悸的症状,即便是当日魏业和章氏起了疑心,不愿意听周谌的,要从外头请了大夫入府来给她诊脉,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脉象虚弱无力,但却实在找不出诱因,只能归为邪祟一说而已。

    至于弘珈大师那里

    魏鸾到底不放心,略抿了抿唇:“黎晏真的能说服弘珈大师?我知道他是得道高僧,这样的人,怕不好说动的吧?这种事,在他们眼里,该是对佛祖大不敬才对。”

    “二姑娘只管宽心,”周谌劝了两句,“殿下既说了他有办法,就一定能叫大师松口,不然这阵子二姑娘受的苦,岂不白受了?”

    虽然是装病,可药却是实打实进了她肚子里去的。

    魏鸾是个极不爱吃药的人,黑漆漆的一碗药汁,又苦的人舌根发麻,那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她到底哦了声:“眼下没人,我想问问您”她又顿了声,犹豫了下,“西院现如今一切都好吗?”

    其实她一直想问,但想想胡氏办的那些事,就不愿意提起这个人。

    说到底,胡氏肚子里那一个,也是魏家的血脉。

    当日她虽恼怒胡氏胡作非为,也确实是把胡氏气的不轻,可后来得知胡氏真有了见红的症状,也确实吓了一跳。

    再之后,章氏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魏家的内宅,还不是她章氏一手遮天吗?

    周谌看她眼中明灭几变,不必细想,也知道她是在问什么,于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件事情,原本也是殿下特意交代过的,二姑娘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护着小夫人母子。其实魏夫人她”这事关魏家家事,他终究不好多言,便收了声,径直揭过去后话,“横竖如今西院有我看顾,魏夫人不会贸然对小夫人做什么的。”

    “那胡氏的身体,这个孩子能平安落地吗?”

    周谌好似感到意外,原本以为她该极讨厌西院住着的人,和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可眼下看来却又不是这样。

    他噙着笑点头:“小夫人身体并无大碍,现在又养的精细,能保的住孩子平安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