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华哥儿和容姐儿的乳娘领着两个孩子到旁边的罗汉床上去玩耍,慕轻晚则和于氏坐到一边闲谈。

    慕轻晚看了看罗汉床上玩得开心的一对孙儿,面带慈爱,“华哥儿和容姐儿还小,每天起这么早过来用早膳也难为他们了,早就说过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的。”

    虽然这一对孙儿其实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慕轻晚本就与凤鸣祥处得好,再加上本性也是个喜欢孩子的,当然不会吝惜对华哥儿和容姐儿付出真心的疼爱。

    于是的目光同样放在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闻言神情更是柔软几分,“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不就是在府里逛一圈,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再说了,华哥儿和容姐儿也喜欢到母亲这里来,莫非是母亲嫌弃他们太顽皮了?”

    于氏与慕轻晚相处这么些年,自然清楚慕轻晚的性子,与慕轻晚说话也没有其他婆媳之间的客套,而是十足的亲昵。

    慕轻晚当然不会因此而生气,嗔怪的看了于氏一眼,然后又跟着笑起来。

    笑着笑着,却又突然莫名的叹了口气。

    于氏微微一怔,问道:“母亲莫不是想起姑奶奶了?”

    除了自己的小姑子,婆婆又怎么会为其他事而叹气。

    慕轻晚轻轻点头,双眉微蹙,眼中泛起轻愁:“止歌是个有福的,旁的也犯不着我替她操心,只是她嫁到安国公府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凤止歌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身孕,这一直是慕轻晚心里的一根刺,哪怕明知道就算凤止歌一辈子不生孩子,她那女婿也不会说什么,可在慕轻晚心里,她的女儿怎么能一辈子没有孩子呢?

    于氏没有接话。

    她自己是儿女双全了,若是在这时候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婆婆只怕还会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

    虽然在她看来婆婆不会是多想的人,但她是做儿媳的,谨慎些却是有必要的。

    好半晌,待慕轻晚表情平静下来,于氏才安慰道:“母亲不必多虑了,只是缘分未到而已,再则,以止歌的身份……”

    不提萧靖北那从来不让除凤止歌之外的其他女子靠近五米之内的性子,单只说凤止歌那长庆长公主的尊贵身份,就算她真的一辈子没有儿女,也断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

    再则,前几天小姑子来看望婆婆时,于氏可是看得通透,她的这位小姑子可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被于氏这样一劝,慕轻晚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多虑,就说她自己,虽然是因为当初情况特殊,但她不也是嫁人之后好些年才有了止歌吗?

    两人又一阵叙话,然后于氏领着一双儿女出了荣禧堂。

    让人将华哥儿送到外院先生那里,于氏又抱着容姐儿玩了一会儿,才将容姐儿交到乳娘手里,拿出针线篓。

    她每年都会给婆婆夫君以及一双儿女亲手做一件衣裳,未做完的这件,是给凤鸣祥做的外衫。

    时间就在于氏的一针一线中迅速溜走,直到听到丫鬟禀报凤鸣祥回府了,于氏才又将针线收好。

    照惯例,凤鸣祥每天回来之后都会先回院子与她打个照面,然后才会去外院书房处理公务。

    可是今天,于氏等了许久,却都不见凤鸣祥的身影。

    许久之后,她才从丫鬟的口中得到答案,凤鸣祥去了流云阁。

    于氏原本扬着笑意的温和脸庞于是突然便黯淡了下去。

    也许在其他女子眼中,她确实是幸运的,夫君温柔体贴,婆婆极好相处,在府里掌着中馈,最重要的是儿女双全。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如此幸运的她,也不是没有缺憾。

    早在嫁进威远侯府不久之后,于氏就隐隐察觉到了夫君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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