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能,汝,要不要试试看?”
笛卡尔斯冷漠地道。
攀着我的手臂,伊莉雅的手臂在颤抖,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指尖颤颤巍巍向黑色的十字架伸去。
滋啦——
黑色的火焰从十字架上窜起,伊莉雅的正片指甲都消失了,指肉之香,萦萦不散。
不甘心,扭曲着姣好的面容,伊莉雅干脆用双手去抓我手中的十字架。
我用左手扣住了伊莉雅双手手腕。
“换种方法吧。”
我对她。
“换种方法?”
伊莉雅的声音变得尖锐。
近似哭腔。
“你知道什麽啊,你以为你是谁?换种方法,你以为我换了多少种方法……”
挣脱我的手。
她用指甲挖着额头上的罪的烙印。
血液填满了她的指甲。
染红了我的视线。
“真蠢。”
笛卡尔斯。
“汝真的以为纯种天使、恶魔的血能洗掉汝身上的罪之烙印麽?无稽之谈。”
笛卡尔斯用光之剑划破她的大拇指。她把血滴在伊莉雅血肉模糊的额头上,啪嗒,啪嗒,天使的血珠溶进堕天使的血肉里,红色的血沫欢快地鼓起、干瘪。聚合,抓痕快速地愈合,红色的,无头的天使依旧浮现在伊莉雅的额头上。
笛卡尔斯的伤口比伊莉雅的抓痕愈合得还要快。
笛卡尔斯用光之剑修理她的指甲。眉宇间尽是嘲讽之色。
天使一贯的傲慢麽……
我收起了十字架。
我按住了伊莉雅的双手。
谎言破灭之后,仅存的希望也随之灭却一截。
stocking咬破了食指,血水在她指尖凝聚成珠,“还要用我的血洗一洗吗?”
“别玩了,stocking。”
我咬住了stocking伸过来的手指,吮吸着她血。
天使的血,不也是咸的麽。
我张开嘴。
stocking从我嘴里抽走她的手指,还不忘用我的衣领抹了抹她的手指,擦去我的唾液。
专心啊,你。不要忘了你还在开车。我在心里提醒stocking。
恶魔姐妹贪婪的目光也有所收敛。她们也想得到神的遗产麽。
饵料究竟是黑色的十字架,还是我呢?
我困惑了。
蜷缩着身体,伊莉雅阖上了眼睛。
“……我,究竟算什麽……”
伊莉雅轻声问。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问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某种意义上来,她和我挺像的,堕天使,魔法使。
不同病,却相连。
黑色的大门出现在前方。
缓缓打开。
“请君入瓮。”
有声音。
“谁是瓮中之鳖,还不准呢。”
笛卡尔斯终于修理完她的指甲了。
stocking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左边跟着的恶魔姐妹相伴而行。
堕天使的邀请函。
进入。
大门阖上。
感觉上,只是穿过了一道空气做成的墙。
视野变得宽阔,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