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想要想要深些,再深些。他抱住了她的腰,在全然不自知的情况下,面颊磨蹭着柔软而温暖的地方,最后深埋进去,彻底沦陷。

    而后的事,他记得不太清楚,最后一刹那的欢愉萦绕不散,他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殷渺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了,可以松开我了。”

    他如梦初醒。

    蒙在眼上的丝巾早在他的磨蹭时便散落在床,因此,他抬起眼眸,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解开的衣襟里透出的雪色。

    “我……”神智回笼,意识归位,他慢慢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有点不明白,“你、你做了什么?”

    殷渺渺低头看着他,慕天光的眼中,既有从□□中挣脱出来的清醒,也有深切的茫然,还有一点点不容忽视的窘迫。

    他可能已经明白他们做了什么,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要知道比较好。”她轻轻道,“都过去了。”

    他抿了抿唇角:“不,告诉我。”

    “无知是福气,把这件事忘了对你有好处。”

    男女之事,食髓知味了以后,几人能够放开手?她是不能的。慕天光这样的性子,一旦沾染,怕是免不了痛苦,不如初时就懵懂,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会对道心有所妨碍。

    但慕天光不懂她的苦心,他有他的执着,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告诉我。”

    殷渺渺好气又好笑,半晌,问他:“不后悔?”

    他摇了摇头。

    也罢,是他自己的选择……她笑叹了声:“那你就自己看看。”

    一直抱紧她不让她走,两人的姿势还维持着原样呢。

    慕天光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目光定在了衣衫交叠处。好一会儿,他伸手握住了衣袂,缓慢而坚定地掀到了一旁。

    生命大和谐的真相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眼中。

    惊奇、震撼、恍然、窘迫、羞耻……数不清的情绪在他胸口翻滚,却一字也吐不出来。

    殷渺渺轻巧地脱身,系好脱下的纱裙,悠悠道:“别这么吃惊,男为阳,女为阴,当然长得不一样,要不然怎么交合呢?”

    慕天光怔怔地看着她,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傻了?”她整理好衣衫,凑到他面前,往他脸上轻轻吹了口气,“醒醒啊。”

    慕天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真傻了。”她笑了笑,拿了块帕子给他,“清理一下,天快亮了。”

    *

    事后永远都是最尴尬的[微笑.JPG]

    今天他们要爬第三座山,同样积雪深厚,难以攀爬,若非借助灵力踩踏,一脚下去能直接没到大腿根。

    殷渺渺试图装作全神贯注地爬山,奈何身旁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如影随形得跟在她身后,偶尔动作幅度大些,两个人的袖子就会交缠在一起。

    他应该是想亲近她,又不敢,抑或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如少年般笨拙。

    山路崎岖,他慢慢缩短着二人间的距离。在攀上一处陡坡时,他终于首次超过了她,抢先登了上去,而后回过身,对她伸出手,仿佛无比自然地要拉同伴一把。

    就在这一刹那,殷渺渺感觉到了他的可爱,不忍心戳穿,假装不知道,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上去。

    然后再也没有松开。

    雪渐大渐密,视线受阻,不得已,他们在一处山洞前停了下来。殷渺渺道:“天气越来越坏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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