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有人放出了信号。

    “果然在西边吗?”殷渺渺召出纸鹤,思考要不要去学习一下占卜。

    这个念头在到达西边的时候被掐灭了。

    燃放烟花的地点并没有想象中的五羽彩鸾,只有一具尸体。

    季管事死了。

    报案人就是之前拿着龟壳来西边的修士,殷渺渺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烟花桶:“你放的烟花?”

    “对。”龟壳修士好像有点慌张,“他死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殷渺渺落了地,走到季管事身边检查了一番。季管事身中两剑,一剑刺碎丹田,一剑穿透灵台,人是死得不能更透了:“储物袋还在,不是为财。”她说着,目光在季管事腰间的腰牌上停留了片刻,那木牌在斗法时被波及,只留下了一块碎片。想来性命攸关的时候,这块华丽的腰牌并没能挽救季管事的性命。

    “这下可麻烦了。”龟壳修士脸色苍白,喃喃道,“死了季家的人,季家肯定会追究。”

    在季家的地盘上死了季家的人,不管是不是情有可原,他们这群人都讨不到好处。

    向天涯皱起眉,对这意外事件也是大感苦恼,惹上谢家还不够,再摊上季家,他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殷渺渺发现他们对于季管事本身的死并不关心(也是,季管事那样的人估计不少人盼着他死),他们关心他死后会带来的麻烦,而她则在意是谁杀了他。

    在这个时候杀了季管事,又不拿走储物袋,是寻仇,还是别有目的?

    “为今之计,咱们只能找到彩鸾。”向天涯道,“比起死了个小人物,只要彩鸾找回来,咱们应该就没事。”

    龟壳修士反应过来了:“没错,要找到彩鸾,我占卜出来明明是西边,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话音未落,北边的上空炸起了烟花。

    “走,说不定他们找到了。”向天涯招呼他们。

    殷渺渺默默在占卜课的安排上打了个叉,召出纸鹤朝北面飞去。

    那里聚集着两拨人,其中一拨是一对龙凤胎,长得一模一样,妹妹说:“你们来得可真慢,刚才西边的烟花是怎么回事?谁放的?”

    龟壳修士道:“我放的……季管事死了。”

    “什么?”龙凤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另一拨里,那个修为最高的张姓修士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他就死了。”龟壳修士看向他们,“你们找到彩鸾了吗?”

    龙凤胎的妹妹道:“找是找到了,不过就剩这个了。”她伸出掌心,一根金色的尾羽躺在那里,“要不是有些人贪功冒进,至于吗?”

    说着,朝张修士背后的女修翻了个白眼,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张修士结伴的女修似乎是他的亲戚,两人样貌上有几分相似。那女修也沉得住气,妹妹把话说那么清白了,她还能听不懂似的,眼皮也不眨一下。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渺渺觉得那女修特地看了她和向天涯一眼。

    龟壳修士却顾不得这些,急切地问:“那现在彩鸾去哪儿了?”

    张修士平静道:“飞进山口了。”

    殷渺渺朝山顶看去,这个火山口和她从前所见的差不离,形如漏斗,半径约有一百来米,从上往下看,里头黑漆漆的,好像直通到地心去。

    光线有限,肉眼找不到彩鸾的位置,殷渺渺试着用神识探了探,她的神识范围也就百来米,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龙凤胎的妹妹小声嘀咕道:“要不是她,也不用叫那么多人来。”

    她哥哥似乎很忌惮张修士,瞥了他一眼,出言呵斥:“好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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