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

    周赫煊笑道:“委员长谬赞。”

    两人坐下寒暄几句,聊了些关于诺贝尔奖和奥运会的事情,常凯申突然问:“听说,明诚跟德国总理希特勒先生有交情?”

    “谈得比较来。”周赫煊点头道。

    常凯申又说:“我与希特勒先生神交已久,一直想要当面会晤。在明诚看来,希特勒是个怎样的人?”

    “偏执的艺术家。”周赫煊说。

    “怎么讲?”常凯申问道。

    周赫煊解释说:“希特勒是个很有艺术天赋的人,他年轻时的理想是成为画家,结果被维亚纳艺术学院拒绝录取了,这才转而投身政治舞台。”

    常凯申有些意外,问道:“希特勒先生的画技如何?”

    “他擅长并信奉古典主义,”周赫煊笑道,“但欧洲流行的是现代派,以及各种先锋主义,这是他被艺术学院拒之门外的根本原因。事实上,希特勒的画作,虽然谈不上顶级艺术品,但考进维也纳艺术学院绰绰有余。当年希特勒落榜的时候,他就说:维也纳艺术学院没有录取他,世界肯定蒙受了重大损失。”

    常凯申乐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幸好那所艺术学院没有录取希特勒先生,否则德国人就失去了一位伟大的总理。”

    “或许吧。”周赫煊憋着笑。

    “听说,希特勒先生还送了明诚一把手枪,想要留你担任元首顾问?”常凯申又问。

    周赫煊承认道:“有这回事,但被我拒绝了,只收了他亲自设计的手枪。”

    常凯申赞道:“明诚真是栋梁之才,希特勒先生也是慧眼识英雄。明诚你几番拒绝征辟,我知道你不喜欢做官,不如来担任我的私人顾问吧。”

    “算了。”周赫煊摇头。

    “为什么?”常凯申问。

    周赫煊不咸不淡地怼回去:“就怕委座你顾而不问。我的主张是全民结成抗日统一战线,你会采纳吗?”

    “呃,”常凯申尴尬的笑道,“治国是大事,须分清主次。”

    周赫煊说:“国难当头,攘外是主,安内为次。我的观点和委员长刚好相反,又如何做你的顾问?”

    事实上,常凯申邀请周赫煊担任顾问,只不过是看重他的名气而已。人家希特勒都发出顾问邀请了,常凯申不能不表态啊,否则岂不要被嘲笑识人不明?

    还有,最近周赫煊连写两篇文章,表现得太过活跃,常凯申也打着招安的主意。

    常凯申又说:“最近看了明诚的文章,写得很好,特别是战和之论。你文章里的那些数据,是如何得来的?比我的情报还详细。”

    周赫煊对此很头疼啊,只能用老办法来解释:“我是‘共济会’的亚洲区执事。”

    “共济会?”常凯申满头雾水。

    周赫煊忽悠道:“共济会是一个世界性的秘密组织,诞生于1701年,理念是宣扬博爱、慈善和美德精神,终极追求是探寻人类生存的意义。我们的成员有学者、商人和政客,包括日本的一些学者和政客,所以我对日本的某些信息比较清楚。委员长记得几年前的《田中奏折》吗?那就是我通过共济会得到的。”

    对于《田中奏折》,常凯申当年也派人调查过,但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常凯申惊讶道:“日本政府也有你们的人?”

    “不错,”周赫煊继续忽悠,“就因为我公开了《田中奏折》,导致日本共济会遭受打击。我们的日本共济会成员,大部分都是文职,这几年日本发动了两次政变,共济会成员被清洗三分之二。所以,对于中日的外交,我们共济会无法帮忙。委员长如果派人到日本仔细打探,你就会知道,共济会已经被日本军部列为非法组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