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财物,他们自己没有钱粮,就把主意打到了粥场的仓库上!”

    “妖道!”周赫煊恨得咬牙切齿。

    李根固向周赫煊说明情况:“现在抓到两百多个抢粮的,当场击毙了几十个,剩下的正在追捕。有人已经流窜到主城区了,为了阻止警备队的追剿,这些龟儿子居然在城里到处放火!”

    “粮食损失了多少?”周赫煊问。

    “粮食倒损失得不多,刘家台这边是临时仓库,这次被抢了200多担,”李根固怒极而笑,冷冷地说,“从十月份到昨天,粥场总共才死78个人,大部分都还是病死的。现在倒好,这些龟儿子搞出来的祸事,一哈子就弄死了上千个,连老子警备队的手下都死了八个!”

    重庆云集的各地灾民将近20万人,刘家台粥场这边长期收纳了七八万。那些闹事抢粮的造成严重混乱,几万人奔逃起来难以收拾,绝大部分死者都是因踩踏而丧命。

    才死一千多个,数量已经很少了。若非饥民们体虚力弱,数万人一起疯狂,分分钟就要酿出更加严重的惨祸,李根固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李根固满脸横肉都狰狞起来,咬牙说:“刘神仙这个妖道,必须死!”

    “对,必须死!”周赫煊也恨得牙痒痒。

    整个四川军界,不知有多少人想杀刘从云。要知道,不是谁都迷信宗教,但凡有头有脸的军官却必须给刘从云下跪磕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刘湘刚刚统一四川的时候,他的心腹们就请杀刘从云了,只不过刘湘碍于面子没有动手而已。

    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刘从云必须死!

    李根固虽然看起来有勇无谋,但关键时候却很冷静:“刘神仙名气太大,牵扯太多,杀起来很麻烦,这件事要先去找李市长商量。对了,还要跟刘主席说一声。”

    “刘湘那里,就不必去打扰了,他还在养病呢。”周赫煊冷笑说。

    李根固想了想,也笑道:“对,不用打扰刘主席,杀个妖道先斩后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