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家是人类文明的摇篮之一,也是当今和未来的伟大国家之一。我盼望着有一天能够来到你们的国土,向你们表示我的敬意,但愿这一天快点到来,这是我所向往的一个快乐的日子。”

    可惜,当新中国和美国正式建交时,这位令人尊敬的黑人兄弟已经去世了,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踏上中国国土。

    至于他的中文老师刘良模,后来参加了第一届人民政协会议,是新中国国歌的提议者之一,唱了大半辈子的《义勇军进行曲》。

    刘良模热情握手道:“周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周赫煊有些想不起来了,问道:“我们以前见过?”

    刘良模说:“三年前,我在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的一次活动上见过您,当时我是救国会执委之一。活动结束后我们还合影留念了,您坐在第一排中央位置,我在第一排的最左边。”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周赫煊笑道。

    刘良模在抗战时期的身份很有意思,他被誉为“救亡图存的拉拉队长”,1935年就组建起成员多达千人的歌咏会,专唱爱国抗战歌曲。等到全面抗战爆发,他又带人奔赴各个战线,用歌声进行抗日宣传和劳军活动。去年周公视察新四军的时候,还专门观看了刘良模的歌咏演出,对他的爱国行为做了高度评价。

    可惜,刘良模不仅唱抗日歌曲,还唱了不少革命爱国歌曲。国民政府对此非常不满,去年夏天居然把刘良模扣押,在基督教青年会的帮助下才重获自由,并被派遣到美国来避难求学。

    于珮琛介绍说:“刘先生现在是我们华美协进会的歌咏组组长,负责组织抗日宣传活动的歌唱表演。多亏他把中文抗日歌曲改编成英文歌曲,才能让美国观众更加深刻的理解中国人民的抗战热情。”

    刘良模谦虚道:“我只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前线的抗日战士才是真正的英雄。”

    周赫煊说:“如果人人都能做一点微末贡献,那四万万国民将凝聚出巨大力量,何愁不能打败日寇?”

    “周先生说得真好,”刘良模道,“我准备与罗伯逊先生合作,在美国发行一张中国抗战歌曲唱片。您创作的《松花江上》、《我的祖国》也会收入其中。唱片所得利润全部作为抗战捐款,恐怕不能支付给你版权费,希望你能够谅解。”

    周赫煊说:“这没问题。如果没有唱片公司愿意帮忙制作和发行,那我可以出钱承担制作费用,也会让我手下的出版公司帮忙发行。”

    保罗·罗伯逊赞叹道:“您真是一位慷慨的爱国绅士。”

    周赫煊说:“您的国际主义理念更令人尊敬。”

    保罗·罗伯逊说:“周先生,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松花江上》和《我的祖国》这两首歌太美了,特别是《我的祖国》,我前段时间刚刚学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演唱会上表演。”

    “那是我的荣幸。”周赫煊笑道。

    保罗·罗伯逊又说:“我反复拜读过您的大作《枪炮、细菌和钢铁》,我非常赞同您在书中的观点。您是第一位公开在著作中阐述种族平等,并认为黑人与其他人种一样优秀的国际知名学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您以后能写一本研究黑人历史的专著。”

    周赫煊道:“等中国抗战胜利,我想我会写的。”

    “那就拜托了,”保罗·罗伯逊感慨道,“不敢是在欧洲还是美洲,黑人的地位都非常低下。我在读中学的时候,包括我在内,全校仅有两个黑人学生。就因为肤色不一样,我在学校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连打架也不能还手。我在杰斯特大学读书时,也无法参加学校合唱团,因为我是个黑人。直到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我才有机会演唱,那真是一段让人不愉快的经历。”

    周赫煊说:“美国是一个多种族国家,黑人、华人和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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