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学交流的打算,仔仔细细地听起了课。

    与其说是听,倒不如说是看,裴向雀一个字也没听懂,按照板书和ppt上的内容记了许多乱七八糟,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

    到了下课的时候,班主任一踏出教室,几个活泼开朗的同学就围了上来,对新同学充满了好奇心,七嘴八舌地问裴向雀从哪里来,为什么这时候转学。

    裴向雀在人群堆里紧张极了,他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和新同学处好关系,可是无论他在心里怎么想,嘴里总是说不出话,耳朵也听不清。

    就在这些新同学已经不耐烦他的不回答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一句话。

    安知州磕了一下笔,冷冷淡淡的,“你们吵到我做题了。”

    他脾气不好,待人疏离冷漠是全班周知的事情,即使成绩好长得好看也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反而不太愿意搭理这个人。

    围着的人一怔,一个女孩子“切”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谁在乎?”就拉着自己的小姐妹回了自己的位置。其余人也一哄而散,周围终于清净了下来。

    可安知州却合上笔盖,收拾起了书包。

    裴向雀心想完了,难道要第一天就闹到和同桌分手?

    见这头没有动静,安知州有些不耐烦,眉眼皱起,又把笔拿出来,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到里面来。”

    裴向雀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和同桌交换位置。

    等到了上课的时候,老师还没来,安知州低着头,眼前被推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你好,我叫裴向雀,你呢?”

    陆郁自成年后便搬出了老宅,许久未曾归家。昨晚深夜回来,指明了和陆成国有话要说。这一大清早,陆成国才醒,便得了这个消息,要和陆郁见一面。

    陆郁置若罔闻,折下了一支才开放的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打湿了修长的手指。他将那支花妥帖地安置在白瓷瓶中,才好脾气地笑了笑,眼神却是阴郁的,“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见父亲。”

    管家和一众园丁仿佛都不敢直视他的笑容,向后退了小半步。

    转身离开前,陆郁又想起了什么,顿下脚步,对一旁的园丁叮嘱,“这些花开得都不好,我不喜欢,全都改种白色百合吧。下次回来,我要看到百合花开。”

    陆郁撂下这句话,径直朝陆宅内部走了过去。

    陆成国的书房在二楼,陆郁站定在房门前,扣起指节不紧不慢敲了三下。

    里头传来一声,“进来。”

    陆成国站在窗户旁,虽然快六十岁了,可头发乌黑,保养得很好,没有丝毫老态,仿佛青春才过去不久。

    陆郁却知道他活不长了。

    陆成国面色严肃,刻意维持着作为父亲的威严,“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可惜他在陆郁面前一贯是没什么威严的。

    陆郁笑了笑,没有恶趣味地戳穿他,只是平淡地叙述,“我在宁津接了个活,很要紧的工程,时间又不短,得亲自去盯着,淮城这边的事得先放一放。”

    陆成国眉头紧皱,“你在淮城这边好好的,怎么又去宁津?年轻人心性不稳,不扎根下来怎么能做事?”

    他喜欢自己的大儿子二儿子绝对多于陆郁,可又明白那两个人加在一起也没半个陆郁顶用,陆家的事是最要紧的,所以不愿放手让陆郁离开。

    陆郁并没有拿他的话当一回事,他抬眼瞥了瞥陆成国,“我三天后要去宁津,事情都交接好了,你让老大或者老二去,估计他们都很乐意效劳。”

    他只是告知陆成国自己的安排,并不是征求意见。话说完了便不顾陆成国青黑的脸色和怒斥声离开了,下楼的途中正好遇见了一个人,长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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