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三下两下草草写完了字条,卷成小卷正要封进小竹筒里面,绮里晔使唤她:“去给我泡壶茶进来,我帮你把信传出去。”

    “白芨……”

    “别叫了,我就是想喝你泡的茶。”

    “……”

    皇后娘娘现在心情不愉快,招惹不得,水濯缨还是乖乖去泡茶。毕竟跟其他丧心病狂的要求,诸如评价他某处尺寸的满意度比起来,泡个茶根本就不是事儿。

    绮里晔等她出去了,取过另一张纸过来,在上面写了几段话,这才连着水濯缨给柳长亭的那个小纸卷,一起封进竹筒里面。

    然后从窗外召进来一只信鸽,把竹筒系上它的脚爪,放飞了信鸽。

    ……

    秦门关。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城楼角楼处的下人房中,却仍然是一片黑沉沉的,并没有点上灯火。

    承桑还是仰面躺在他的床铺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现在绮里晔不在城楼里,没有人需要他伺候,平日里除了做些杂事之外,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这样一声不响地躺在房间里,仿佛一件没什么存在感的摆件。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十分老实乖巧,勤快本分,所以忙于战事的众将士们都没有什么工夫注意他。

    躺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终于抬起手,张开嘴巴,竟是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牙齿。

    那牙齿是人的真牙,但质感有些怪异。对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缕暮光,可以隐约看到它略微带了一点透明,似乎是里面被全部掏空了,牙根处也被白蜡封了起来。

    承桑对着这颗牙齿默默地看了很久,终于低低叹息一声,把它紧紧握在了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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