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看着我……不,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我死而无憾……”

    绮里晔连头都没有回,不耐地做了个手势:“玄翼!”

    跟随水濯缨前来的玄翼本来一直在远处候着,这时候听到绮里晔的传唤,犹如闪电魅影一般,一瞬间已经到了近处。

    几乎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人影一闪眼前一花,一道刀光隐约闪过,地上的承桑已经直直地倒了下去,咽喉上一道细细的血线,死不瞑目。

    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玄翼收刀入鞘:“主子,这尸体……”

    绮里晔转过身去。

    “火化了,把骨灰送到崇安城郊梅姑姑那里去吧,告诉她承桑是在战场上牺牲的。”

    承桑是梅姑姑唯一的孩子,他之前已经让人传讯到崇安,告诉梅姑姑找到了承桑。梅姑姑此时大约还在欣喜而期盼地等着阔别多年的母子重逢,却不知道她再也等不到了。

    “是。”

    玄翼答应了一声,便自行去处理尸体。

    水濯缨望着绮里晔没有一点表情的面容,知道他这时候心中必定是百味杂陈,叹息了一声。

    “对不起。”

    她抬头直视着绮里晔的凤眸,语声是难得的柔和。

    “那时候我不得不瞒着你假装给你下毒,因为承桑肯定会对你使用读心能力,你知道的他也会知道,所以你只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

    但无论是不是迫不得已,她终归还是欺瞒了绮里晔。

    她知道他把她视作至关重要的人。先是承桑背叛了他,然后又得知她竟然也背叛了他,那时候他该会有多心痛?

    绮里晔低头俯视着她,一双凤眸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幽深光芒,就连眼尾那平日里艳丽惑人的一抹绯红色,此时都变得暗沉起来。

    “我想知道……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找到和‘幽绵’效果相似的药,你会不会真的给我下毒?”

    “不会。”

    水濯缨回答得没有一点犹疑,仍然直视着他,目光平静而清澈。

    “你对我如何,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就算再擅长阴谋算计,也并非无心之人,别人待我几分真心,我便待别人几分真心。如果那时没有找到类似药物,我可以再想其他无数种方法来夺到解药,不过是成功率高低和代价大小的问题。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以你来作为代价。”

    绮里晔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突然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中,低头深吻下去。

    他这一吻终于不再是粗暴得像是施虐一般的噬咬,而是极深极沉,却又比以往每一次都来得疯狂。

    唇齿在她的嘴唇上辗转碾磨,舌尖伸进她的口中,缠着她的舌尖狠狠地吮吸,肆虐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像是一个渴到了极点的人,终于遇到可以汲取的水分,不顾一切也要据为己有。

    那种令人恐惧的狠意,充满了嗜血的气息,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每一滴鲜血,每一块骨肉,每一缕灵魂都吸出来,吸进他的身体中。

    ……她没有背叛他。

    ……她说不会以他为代价。

    他对她动心,并不代表他能够绝对信任她,毕竟她实在是心计太重城府太深,而且对他并没有情意。承桑说是她给他下毒的时候,的确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她背叛了他。

    尽管这一瞬间很短暂,因为他的内力很快就恢复回来,而且也看到了衣袍上的字,但那时候的痛楚还是让他刻骨铭心。他经历过无数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怕疼痛,从未有过像这一刻那样,让他感受到会被摧毁的巨大恐惧。

    但她没有背叛他。

    他一手扣着水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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