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小太监,让他尽可能多听点东西。

    莫皇后离开之后,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从门外被两个侍卫扭着推了进来,正是在南疆躲了一段时间的陆曼。

    水宣瀚传信都是直接传到那五百禁卫军的将领手上的,这次抓住陆曼带回来的旨意一传过去,那边禁卫军立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一无所知的陆曼。

    皇上既然怀疑陆曼是奸细,禁卫军们对陆曼也不再客气,从南疆到徽阳的一路上没少给她苦头吃。

    以致于现在出现在水宣瀚面前的陆曼,比之前瘦了一大圈,面色憔悴,脸上甚至还有隐约的青紫和伤口,十分落魄狼狈。身上穿的也就是一件囚犯装一样的粗麻衣,还是为了要出现在皇帝面前,样子不能太难看而让她换上的。

    “可知道孤为什么抓你回来?”水宣瀚缓缓开口。

    陆曼跪在地上,居然还是一脸平静,直视着水宣瀚。

    “自然知道,皇上怀疑小女是奸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还请皇上容小女为自己解释几句。”

    水宣瀚冷笑:“好,孤倒是也想听听你要怎么解释。”

    “小女为皇上提出计策,结果被对方识破,这并不意味着小女就是对方的奸细,也可能是当时宁清宫中藏有容皇后的密探,甚至是宁清宫里的宫女太监听到了小女和皇上的对话,向明郡王府通风报信……”

    水宣瀚打断她:“宁清宫里在宫内伺候的都是皇后身边忠心耿耿的老人,皇后一介深宫妇人,怎么会跟素无来往的明郡王府扯上什么关系,最后一点不可能。”

    陆曼似是想要开口反驳,但还没说出来,水宣瀚就把她堵了回去:“你说的都只是可能性,而不是证明你清白的理由。孤自然知道你只是有嫌疑而已,否则也不会只下令把你抓回来,而是直接让禁卫军在南疆就把你直接斩了。你要是提不出能够让孤信服的确凿证据来证明你并非奸细,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只有现在就杀了你以防万一。”

    陆曼咬了咬下嘴唇,嘴角紧紧绷着,面色发白,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水宣瀚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第一句话却是完全莫名其妙的内容。

    “皇上可还记得,十四岁的时候来明郡王府,送了一个大肚子圆脑袋的郴州泥娃娃给三岁的曦和郡主?”

    水宣瀚的记忆力相当不错,否则当初学业也不会那么出色。被陆曼这么一说,先是一怔,随即很快就想了起来。

    十一年前他去明郡王府上给安王贺寿的时候,顺便给第一次见面的曦和郡主也带了个小玩意儿。曦和郡年纪小又体弱多病,一直在家中很少见到外人,看见他的礼物很是高兴,在安王面前把他好一通夸。

    水宣瀚蹙眉:“你突然提起这个干什么?这里面难道有什么关系?”

    陆曼一笑。

    “皇上十八岁的时候,与曦和郡主在皇宫后花园里面遇到。当时曦和郡主在爬假山,皇上在下面接着,说了一句,假山这一面青苔多,从另一面下来。”

    水宣瀚这次脸色变了。

    那一次在皇宫花园里碰到曦和郡主,是曦和郡主一个人跑到后花园里玩,当时周围除了偶然经过的他以外没有别人。陆曼说的都是当时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他说的话都分毫不差。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多年前的琐事细节的?

    难不成是曦和郡主告诉的她?……但也不对,曦和郡主跟自己对立已久,不太可能在和陆曼的闲聊中提到自己。就算提到了,也很难想象她会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更不用说把他当时说的话都原原本本复述给陆曼听。

    他望着陆曼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冷锐。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陆曼的笑容显得有些悲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