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落下的地方是王居背后的一片空地,周围幸好一个人也没有。但绮里晔根本不让她站起身来,在地上就势一滚,直接把她压在下面,伸手便去撕扯她的衣服。

    水濯缨心里直叫苦。上次遇到这种情况,她还能释然地心甘情愿任由绮里晔为所欲为,但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绮里晔这个状态,天知道他要是被包围的话能不能逃得出去。

    绮里晔的手要扯裂她腰带的时候,水濯缨伸手过去扣住他的手腕,下了死力气一错一拉。这本来是她下意识的反抗挣扎,没抱多少希望,但没想到的是,喀啦一声骨骼摩擦的声音传来,绮里晔的手腕关节竟然真的被她拉脱臼了。

    这一下水濯缨自己也呆住了。绮里晔的武功再不济也比她高出许多,上次她被绮里晔制住的时候,她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现在竟然一拉就能拉脱他的手腕?

    她反射性地抬头望向压在她上方的绮里晔,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是绮里晔,而换成了一张同样雌雄莫辨,但是阴柔精致得带一种诡异感的面容!

    晏染!

    怎么会这样?

    刚刚带着她从屋顶上滚落下来的,该不会其实都是晏染?……可是他不是已经被绮里晔杀了么?

    她转头一看旁边的空地,绮里晔刚才把玄翼和晏染的尸体从上面抛下来的时候,两具尸体应该就落在这个地方,但周围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是……水濯缨只感觉脑子一阵发晕。难道说从屋顶上开始,她看见的都是幻觉?

    晏染在这里,那绮里晔和玄翼两人呢?

    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容她多想,因为压在她上面的晏染尽管被她卸掉了一只手腕关节,却并没有恢复清醒。他身上的催情药药效似乎终于彻底发作了,那双平日里黑凉薄的瞳眸现在赤红一片,什么焦距也没有,浑身灼烫,热浪滚滚,剩下的那只手仍然在撕扯着她的衣服,饿虎扑食一样地朝她压下来。

    不知是不是催情药药性的关系,晏染的动作虽然疯狂,但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气,并不难制服。水濯缨虽然指望他给自己治病,但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个就把自己的清白交代出去,毫不犹豫地伸手到他的后颈处一按,晏染立刻倒了下去。

    他在昏迷中还是满脸潮红,眉头越蹙越紧,下意识地轻微挣扎着,看那样子十分痛苦难耐,全身的汗水都被衣服湿透了。

    水濯缨只觉得头大无比。她知道很多烈性催情药如果得不到及时纾解,而只是被强压下去的话,是会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的,现在看晏染这个样子,恐怕就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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