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联络。”

    绮里晔冷冷一笑:“璟王爷好意心领,本宫现在住在十柳街街尾的容宅,有事直接来十柳街找本宫便可。另外,若是现在不能让本宫见爱妃的话,有一件事情想麻烦璟王爷。”

    “皇后娘娘请说。”

    “爱妃自幼身体病弱,之前调养了整整两年,还未调养完全,现在却因为璟王爷而耽搁了下来。时间太长的话,本宫担心爱妃的身体会因此而落下病根,终生无法恢复。本宫已经将调养所需要的药材运到了盛京,璟王爷既然不让爱妃出璟王府,可否让爱妃在璟王府内继续调养?”

    从晏染的海岛上带出来的那些药材,因为当初包装得极为严密,封在船舱角落里,在海上遇上了风暴也没有丢失或者被海水浸坏,仍然在船体残骸上。后来绮里晔等人在海上遇到渔船的时候,就把这些药材带回了陆地,现在已经运到了盛京。

    “当然可以。”即墨缺在这点上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口答应,“可有调养的方子?”

    绮里晔取出之前晏染写的方子的抄录本给即墨缺,即墨缺接过来看了一遍,道:“皇后娘娘尽管放心,小王府上尽管简陋,必定不敢怠慢了曦和长公主。这张方子上要求如何制药调理,小王定会照方办到,不会耽误了曦和长公主的身体。”

    绮里晔没再说什么,起身拂袖离开。

    那些海岛上带来的药材很快就被运进了璟王府。即墨缺让人全部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开始照着方子处理这些药材。

    这些药材不过是最原始的原料,要调制成人可以直接服用或者使用的程度,还需要一系列极为复杂的工序。光是一池用来泡浴的药汤,就需要九蒸九煮才能熬成,再加入其它大量珍稀药材作为辅料,一池药汤少说也要价值上万两银子。其它更加匪夷所思的药方,就更是烧钱如流水。

    汀兰根据方子算了一下,水濯缨一个月的调理就需要璟王府日常一年的开销,忍不住来找即墨缺。

    “王爷,妾身愚钝,能否请王爷为妾身解惑,为什么要在曦和长公主身上费这么大的财力?”

    即墨缺正在书房中看书,闻言抬起头来,淡淡看她一眼:“府上银钱不够?”

    “够自然是够的,只是……”只是她觉得肉疼啊。

    她自然知道璟王府其实富可敌国,比这多十倍的钱都烧得起,但烧钱也不是烧在这上面的。曦和长公主就算有再大的价值,说穿了其实就是一个人质而已,府上这么锦衣玉食地精心伺候着,吃穿用度甚至连璟王爷本人都不一定及得上,这就已经很让她意外了。更不用说在现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居然还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帮着曦和长公主调理身体。

    王爷一向深谋远虑,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她在王爷身边待了多年,自认为是相对最能读懂王爷心思的人,不然也不会得王爷如此青睐。但是这一次,她实在看不出来这么做对王爷有什么好处。

    “够就无妨。”即墨缺又低下目光去看书,“花多少钱不重要,方子不出任何差错就行。”

    汀兰看到他重新落到书上的目光,突然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全身剧烈一震,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了下去,变为一片苍白。

    但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恭敬地敛衽一礼,退出了即墨缺的书房,贝齿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几乎把嘴唇咬出一条深深的血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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