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甲的三等丫鬟和一个看过去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厮很快被带了上来,一副茫然的样子,像是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即墨缺扫了这两人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他旁边的两个暗卫各自拖了一人出房间,外面一路上传来那两人惊慌恐惧的叫喊声:“……王爷!……王爷饶命!奴才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王爷饶命啊!”

    “咔嚓咔嚓!”

    两声骨骼断裂的声音隐隐传来,叫喊声在门外戛然停止,此后便再无声息。

    “曦和长公主早点休息。”

    即墨缺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文尔雅地对水濯缨笑了一笑,离开了房间。

    ……

    七月中旬,西陵南部内陆地区爆发瘟疫,西陵太子即墨霄被派遣往南方主持瘟疫的防治和赈灾。

    西陵气候潮湿,本来就容易滋生各种疾病,炎热的夏季里常常会爆发瘟疫,隔个几年就会有一次,不过一般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情。

    即墨霄是西陵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如今十九岁,勤勉聪慧,洁身自好,颇有学识才干。承德帝自小欣赏这个长子,立为太子已经三年。下面的其他皇子年纪都还很小,最大的只有七八岁,西陵皇室中现在也没有勾心斗角的夺嫡乱象。若不出意外的话,承德帝百年之后,帝位必定是顺理成章地由即墨霄来继承。

    这次去主持防治瘟疫,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要先控制住灾民的流动,在瘟疫地区给灾民们发放药材,太医院开出的药方对路的话,瘟疫很快就能遏制平息下去。

    即墨缺第二次来找绮里晔。绮里晔在盛京有一所深隐于巷中的宅邸,现在他就住在那里,这次即墨缺倒是很客气地亲自上了门。

    “听闻皇后娘娘在崇安有一处问毒司,能制天下千种剧毒异毒,不知方不方便请问毒司的人来西陵一趟?”

    绮里晔不像即墨缺那般任何时候都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对方亲自上门来,他连把椅子都没给,自己坐在大厅首座上,看着只能站在大厅中央的即墨缺。

    “璟王爷需要什么样的毒?”

    “其实也不算是毒。”即墨缺并不在意他是站着还是坐着,站在那里,依旧风姿优雅,“应该算是一种能让人严重腹泻呕吐的泻药,无色无味,可以混杂在药材中不被发现。最重要的是必须致命,而且没有方法可治。”

    绮里晔挑眉冷笑:“你是把主意打到这场瘟疫上面去了?”

    西陵的这场瘟疫类似于轻型霍乱,患者会出现急性腹泻和呕吐,时间持续三四天到六七天不等,只要有及时的药物治疗,或者注意饮食,就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即墨缺也笑:“皇后娘娘果然敏锐过人。”

    “问毒司有类似的泻药。”绮里晔淡淡地扫视着即墨缺,“没有颜色味道,无法止泻,不过不致命,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停下来。”

    “那恐怕不行。”即墨缺摇摇头,“不死人的话,效果不够。”

    “本宫可以让问毒司加重药性。”绮里晔悠悠端起小几上的酒杯,“现在西陵这场瘟疫波及到的灾民有五六万人,你要让这五六万人全部死光?”

    “不用那么多。”即墨缺平静地说,“两三万就够了,照着这个数量来准备毒药就可以。皇后娘娘可是觉得不妥?”

    “死的又不是本宫的子民,本宫为何要觉得不妥。”绮里晔轻描淡写说,“璟王爷想如何就如何。”

    “那就好,多谢皇后娘娘。”

    即墨缺笑了一笑,往厅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

    “还有,璟王府上的下人足够,不劳皇后娘娘送人进来。曦和长公主最近正在照方调理身体,若是受影响出了个什么岔子,未免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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