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许是聪明的。”水濯缨轻描淡写地继续说,“不过坠入情网的女人往往变得没有脑子,这也怪不得你。”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跟绮里晔一样,爱上他就更加需要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跟他周旋,不然分分钟被他的变态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汀兰忍着怒气:“曦和长公主有话就请直接说。”

    “你想除我,无非就是担心我抢了你的璟王爷。”水濯缨微笑道,“先不说我对璟王爷没有任何兴趣,你用这种后宅妇人的手段来对付我,也实在不明智。璟王爷何等聪明,我若是就这么被你毁了容的话,他不可能猜不出这并非意外,就算你把证据销毁得再干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最终总能查出是谁下的手。但是倘若你帮我逃出璟王府,他从一开始就不容易怀疑到你的身上,也不会去查你,这样你的安全性自然会高很多。”

    汀兰轻轻嗤了一声:“你这是在让我帮你逃跑?……只要你还活着,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还有价值。但你要是逃了,王爷就会彻底失去一个重要的人质,甚至可能导致大事不成。我为何要顺你的意?”

    “汀兰姑娘这会儿倒是开始担心璟王爷大事不成了?”水濯缨像是觉得十分好笑,“你毁我的容貌,就是把人质毁了一半,同样会导致容皇后雷霆大怒,到时候也许和璟王爷鱼死网破,或者暗地里给璟王爷捅刀子,难道璟王爷就能成大事了?”

    汀兰一噎,涨红了一张俏脸,无话可答。

    王爷能不能成大业,其实真的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她当时的想法是,王爷已经筹划了这么多年,应该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才是,曦和长公主只不过是他偶遇到的一个契机,并不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就算在这上面出一点岔子,对大局应该也不会有致命的影响。只要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是她所为就可以了。

    水濯缨看她的样子,暗中摇头。

    终归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没有那么大那么远的眼界,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她个人的情爱。即墨缺摊上这么个队友,也是他倒霉。

    “所以你绝对不能让璟王爷知道这件事,也以为这个,你没有选择。”水濯缨平静地说,“要么你答应帮我,我逃出璟王府,你的秘密得以保全;要么我现在就把你做的事情告诉璟王爷,璟王爷会如何处置你,你应该更清楚。你自己想想看,哪一种对你比较有利。”

    汀兰紧紧咬着染了淡淡一层粉色胭脂的嘴唇,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

    半晌之后,才低声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其实也不需要汀兰姑娘做什么。”

    水濯缨微微一笑,右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屋顶上犹如鬼魅幻影般毫无声息地飘下来一个身着灰黑色衣服的人。正是平日里看守她的璟王府暗卫之一。

    汀兰一惊:“你的人已经混到这里了?”

    “当然。”水濯缨说,“认识一下,这是容皇后身边的六翼护卫之一,翼,精通易容术。”

    上次绮里晔通过地莲子给她传进来纸条,说金蝉和来顺两人是埋伏进来的内应,其实是假的。她和绮里晔很早以前就约定过,用文字来传信的话,句子末尾加一个逗号就代表这条信息的内容为假。古代没有标点符号,别人看到这个逗号只会以为是不小心在上面划了一笔。

    她故意拿着纸条出去让即墨缺发现,即墨缺杀了那两人。刚刚揪出两个“内应”,这时候人的警惕性是最低的时候,难免就放松了戒备,翼正是抓准这个时机潜进璟王府,非常取巧地混进监视水濯缨的暗卫之中。

    这些暗卫全都躲在暗处,穿着统一服装,遮住面容,互相之间又不怎么交流,翼混在里面很难被抓出来,又可以天天看到水濯缨的情况,两人联络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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