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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缺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

    “不可能。”水濯缨往后倒退了一步,“你可以开其他条件,这一点免提。”

    即墨缺表面上说他不会再拿她来当人质,其实要把她留在他身边,比他提出任何条件都更糟糕。

    他身上有着红坠蛊的阳蛊,又跟她在一起,这就意味着他一死她也得死,他一出事她也得出事。即便他不向绮里晔提出任何要求,绮里晔为了她,也不得不保证他的安全。

    说什么随便绮里晔把军队调回去,其实绮里晔仍然必须派兵过来帮他,要是他被靖安公赶下了西陵皇位,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么她也会一样。

    “我没有其他条件。”即墨缺的手仍然停在半空中,温声说,“只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而已。”

    绮里晔全身杀气瞬间暴涨,犹如平地一阵森寒的飓风骤然而起,水濯缨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去的。”

    “东越皇后若是真的关心曦和长公主的话,还是让她来朕这边的好。”即墨缺淡淡说,“红坠蛊一旦发作,即便之后再被压制下来,已经变得脆弱的身体也无法再恢复,所以我才说不可挽回。今天是第十天,压制住阴蛊还来得及,越往后推迟就会越严重。”

    水濯缨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法。因为人体自己有更新修复机能,就算骨骼和免疫系统之类受到了破坏,只要破坏源不再存在,不太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更何况实在不行的话,她可以回去找晏染,他连她的先天不足之症都能调理好,更不用说后天出现的问题。

    她正要再次拒绝,绮里晔却先开了口:“好,你去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并不看水濯缨,水濯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才不敢置信地望向绮里晔。

    “你让我去他那边?”

    “必须去。”绮里晔低声说,“先保证你的身体没事,别的之后再说。”

    水濯缨望着他,他仍然不看她,目光一动不动地平视着前方,一张美艳妖异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半晌之后,水濯缨才转过身来,对即墨缺道:“能不能让我跟容皇后说几句话再走?”

    即墨缺的手微微朝她抬了抬,意思显然是立刻就要带她离开:“朕刚刚登基不久,事务繁多,还请曦和长公主体谅朕不能在此久留。”

    水濯缨想来即墨缺也不可能给她留时间和绮里晔商量怎么办,沉默了一下,转过身伸出手臂揽上绮里晔的脖颈,吻上他的嘴唇。

    绮里晔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动手动脚,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这却是她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主动吻绮里晔。

    绮里晔身子微微一僵,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腰身,亲吻回去。

    没有以往的噬咬和吮吸,只是轻轻地含着她的嘴唇,触碰勾缠着她的舌尖,动作很慢很柔和,双手捧着她的脸,像是在亲吻一件美丽而又脆弱易碎的掌上珍宝。

    这一吻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即墨缺就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催促,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两人的目光越发深得看不见底,面容上的血色似乎比刚才隐隐淡了一分。

    水濯缨放下揽着绮里晔脖颈的手臂,朝即墨缺走过来,没有理会他伸给她的手,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不是来接我么?走吧。”

    ……

    七月二十六,靖安公举五十万大军,北上包围西陵皇都盛京。

    萨尔勒借给即墨缺的十万军队,已经到了盛京附近,绮里晔先前调动的军队大约有十五万,都在西陵边境上,也正在赶往盛京,但是来得及在靖安公开始进攻前赶到的,大约只有五万左右。即墨缺自己的军队,包括他之前收容唐啸威的几万残兵,以及他自己暗中培养的一批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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