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靖安公会心如死灰,放弃攻城而投降。

    西陵一场造反,浩浩荡荡而起,到如今以这个结局收尾。众人虽然觉得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靖安公投降的消息传到皇宫中,即墨缺当时正在端华宫中,听了宫人的传报,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平静的目光中不见一点波澜。

    “知道了,朕这就出城去受降。”

    水濯缨在旁边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靖安公这次失误必然是即墨缺一手策划,甚至连投降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难怪之前大军压境的时候,他还能如此沉稳安然,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因为这场内战根本就不会真的打起来。

    真的和靖安公五十万大军对上,即墨缺没有胜算不说,即便是赢了,西陵也必定折损大量军队,大伤元气。

    如今靖安公犯下大错,因为惭愧悔恨而主动投降,不但麾下军队容易归附到即墨缺这边,而且顺理成章,人们也不会指责即墨缺半个字。甚至即墨缺表现出对靖安公的宽宏大量,接受投降而不为难其将士,还能得到宽容仁厚,顾全大局的称誉和美名。

    如今的这个局面,即墨缺必然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谋划的。靖安公身经百战,久历沙场,攻城时出现这么大错误已经颇有蹊跷。就算是惭愧悔恨,以靖安公的火爆性子,也未必一定会向即墨缺投降,更有可能是先灭了即墨缺,再以死谢罪。

    现在的这个靖安公,要么就是受人要挟或者控制,要么甚至有可能不是真的靖安公。

    即墨缺这张网,布得够大够深。

    即墨缺缓缓站起身来。他今天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虽然十分缓慢,但出城受个降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跟我一起去。”

    他对水濯缨温声开口,水濯缨意外地望着他。

    “你出城受降,我去干什么?”

    “这受降的场合会很大,我想让所有人见一见你。”即墨缺柔和地说,“你将来要被立后,总不能一直把你藏在深宫中不见人。”

    水濯缨神色冷淡:“我不想见你们西陵的臣民,而且我现在身子不太舒服,不想出宫风吹日晒。”

    即墨缺坚持:“你跟我坐一辆马车里就可以了,不会颠簸或者吹到风晒到太阳。到城外的时候,你若不想露面,不用出来也可以,我只是希望你陪着我去而已。”

    水濯缨望了他半晌,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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