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幔帐点着了?

    她还躺在那里装死,绮里晔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再装睡的话,本宫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这座十九狱,你信不信?”

    水濯缨全身一抖,不得不睁开眼睛。绮里晔右手手掌一翻,竟是以一股吸力直接将床底下那半包冷房香吸了出来,外面包的油纸已经被烧去大半,但是香料粉末本身还没烧掉多少,落在他的掌心里。

    绮里晔把目光凉凉地转到水濯缨的身上:“这是什么?”

    水濯缨心里泪流满面,答不出话来,绮里晔也不再问她,传令出去:“叫白翼过来。”

    刚刚回到岐黄司,暂时松了一口气的白翼又被叫了回去,同样也是在心里泪流满面。等到看到绮里晔手上那些香料粉末的时候,也微微抖了一抖。

    “这香料是什么?”

    “这……”

    白翼自然认得这是什么,但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回答,然而又不敢向主子撒谎说不认识。支支吾吾地停在那里,下意识地望向水濯缨,水濯缨正在拼命地朝他使眼色:“你要是敢说的话我跟你没完!”

    绮里晔的语气放得更冷。

    “说。”

    他这一个字出来,犹如千钧寒冰落地碎裂开去,没有任何一个下属敢在这个时候违背他。白翼终于还是顾不上水濯缨的威胁,硬着头皮道:“这是寒水香。”

    “寒水香是什么?”

    “是南疆的一种……香料。”白翼斟词酌句地说得十分艰难,“点燃的时候没有香气,但是……会让男子的情欲在一段时间内减退,少量用不会留下影响,长期大量用的话,有可能会导致……不举。”

    说完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根本不敢去看水濯缨。

    他也是无奈啊,尽管不想得罪皇妃娘娘,但是更不敢违逆主子。皇妃娘娘到底是活得多不耐烦,才敢给主子用这种东西,主子怒了她还能好过?

    水濯缨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要怎么报复白翼,因为绮里晔已经转向了她。

    刚才他命令白翼说明的时候,语气还是森冷如冰,现在却笑得温和无比,美艳无比,美艳得令人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一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脸颊,指尖往下来到她脖颈上的大动脉血管处,像是在感受她细嫩肌肤下面脉搏的隐隐跳动,又像是在考虑着要怎么狠狠地掐断它。

    “不举是么……爱妃果然喜欢本宫准备的这座十九狱,看来是一辈子都不想从这里出去了,嗯?”

    水濯缨:“……不,别……我没有……唔!……救命!”

    白翼:“……”

    默默地转过身去,好像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了,他是不是可以离开回去了?这次他需要一大缸珍藏两千年的白开水来洗眼睛洗耳朵洗整个人……

    ……

    绮里晔终于从凤仪宫里出现露面的时候,已经是又过了六天之后。

    这时候大婚早就已经结束,各国来的使臣都已经返回,大婚的后续事宜其他人也都已经处理妥当了。

    整个凤仪宫上下的人等这场持续了九天的洞房,等得已经完全麻木。每个人在宫里走路的时候,都感觉脚底下仿佛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那是众人碎得铺满一地的三观碴子的声音。

    果然不愧是专业打破历史记录三百年的容皇后,大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洞房也同样是史上绝无仅有。

    小皇帝元真钰这么多天没有见到绮里晔,绮里晔一出来就粘着他,不高兴地抱怨:“皇后姐姐,快来陪钰儿上朝,钰儿不喜欢一个人上朝。”

    绮里晔从来不是事必亲躬的作风,自己只决断最重要最关键的事情,剩下的都交给下属和心腹臣子。在前往夏泽迎亲之前,他已经把东越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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