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狂到了极点,她刚刚出道那会儿才十二岁,连发育都还没有发育,但那时候拍戏的芝麻绿豆大点事情,他也要逮着不放问得清清楚楚。

    因为生怕绮里晔之后会去找楚漓确认,水濯缨已经不敢再瞎编乱造现代世界里的事物,只能老老实实地给他解释。她拍戏时候的事情楚漓倒是不知道,但绮里晔现在已经不信任她,一双锐利的凤眸直盯到她眼睛的最深处,就跟测谎仪一样,只要她的表情语气和眼神有一点点最细微的不对,他都能一眼看出来。

    水濯缨一向自认最擅长的就是演戏,现在在绮里晔的面前也不敢轻易撒谎,不过措辞还是可以斟酌的。她能做的就只有将一件本来要命的事情粉饰粉饰,说得委婉好听些,以求绮里晔的醋火稍微低那么一点。

    就算以水濯缨的头脑,这么连续高速运转几个小时下来,脑细胞也是死得不要不要的。

    眼看这房间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绮里晔终于问得差不多了,对她的坦白表示基本上满意:“很好,还挺老实的。”

    水濯缨瘫在床上,双眼没有焦距地直勾勾望着天花板,感觉大脑像是一块被拧干过的海绵。

    “能不能吃晚饭了?我肚子饿。”

    “当然可以。”

    绮里晔很好说话地让人送了晚餐进来,也不给水濯缨松绑,就那么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喂水濯缨吃,动作十分温柔细致。

    然而他越是温柔,水濯缨越是怎么吃怎么觉得胆战心惊,总觉得这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或者是动手术之前上的麻醉药,纯粹是为了之后更加可怕的狂暴。

    “咳……能不能让我自己吃?不然这样我吃不下。”

    绮里晔用嘴唇含了一颗艳红欲滴的去核鲜枣送进她的嘴里:“也不用吃多,吃点东西晚上有力气就可以了,不然吃太饱了做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

    水濯缨:“……”

    整个人都往床铺里面拼命缩:“我之前说过,你要尊重我的意愿,在我不愿意的时候不能强迫我的!而且你也答应了!”

    绮里晔捏住她的下颌,凉凉地挑起一道眉望着她。

    “本宫是这么答应过,但你可有尊重本宫?本宫从来没有骗过你什么,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本宫撒谎,你自己说,你有没有错?”

    水濯缨答不出话来。她撒谎是不对,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啊!不撒谎她早就被绮里晔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了,人在有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这不是最正常的现象么?

    但她撒谎了确实就是她理亏,无从争辩,只能弱弱地:“……是我错了。”

    绮里晔朝她压下来:“错了是不是要被惩罚?”

    水濯缨:“……”她就算回答不是有用么?

    “既然爱妃也同意要惩罚的话,本宫这就算不得是强迫了。”绮里晔撕开她的外裳,“本宫先问了你的意思,之后别说本宫不尊重你,也别再给本宫闹什么离家出走,这次先错的是你。”

    水濯缨:“……”

    这死变态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故意设了圈套诱骗她撒谎,其实根本没有多在意她有没有对他坦白,只是为了给她安上这个撒谎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收拾她而已。

    现在好了,她连离家出走都没了理由……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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