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管你们主子了?”

    霍沉怪笑了一声:“几千年前的事情,连老黄历都没了,还有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引荒楼愿意最后再帮那个蠢货公主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当了一辈子奴才,难道十八辈子都是奴才不成?”

    水濯缨也笑笑:“霍楼主有这种志气,再好不过。我和容皇后结怨的只是贞庆公主,并不是引荒楼,引荒楼不过是为原则所迫替人办事而已。既然霍楼主只是帮贞庆公主最后一次,现在跟贞庆公主已经毫无瓜葛,那跟我们也说不上是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霍沉低头扫她一眼。他那双细长的眼睛形状其实很漂亮,就是瞳色浅得出奇,是一种近乎银白的浅灰色,有一种格外惊悚恐怖的感觉,就算是用正常的眼神看人,也跟鬼魂一样阴森森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安然无恙地放你回去,跟容皇后谈和,容皇后就愿意既往不咎么?”

    “既往不咎我不敢说。”水濯缨说,“但如果双方都愿意和解的话,容皇后肯定不会坚持对引荒楼赶尽杀绝。否则的话,我可以说,只要容皇后一天还活在这世上,整个引荒楼就不会有一天安生日子。霍楼主就算把我的皮剥下来另外找个人来易容成我,不用担心被我算计,这一辈子也要一直被容皇后追杀,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这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吧?”

    霍沉盯着她半晌,慢慢地笑起来,那笑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要多阴森有多阴森。

    “美人当真是能言善辩,舌灿莲花,看来之后可以把美人的舌头也拔出来,拿回去处理了做个吊坠挂着,没准能沾一沾美人的灵气。”

    他本来是双手抱着水濯缨,这时候把她放了一半下来。右手伸到她的面前,比一般人更长更细,肌肤呈现出一种骨瓷般阴白色的修长手指,竟然就这么直接伸进她的嘴唇里面,捏住了她的舌尖。那样子就像是在枝头摘水果的时候,捏捏看成熟了没有,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摘下来。

    他的体温貌似比正常人低得多,手指冷得像冰一样,像是在墓穴里躺了几千年的尸体的手指塞进水濯缨的口中,夹住了她的舌头。

    水濯缨一阵恶寒。以前绮里晔那死变态也喜欢把手指伸进她的口中邪恶地搅弄,她抗议没有效果,只要他不是刚上过净房没洗手,她也就勉强忍了。

    但现在这个男人竟然也把冰凉得跟死人一样的手指往她的嘴里伸,顿时让她恶心得差点呕吐出来,毫不犹豫地一合牙关狠狠往下咬去。

    霍沉反应极快,一下子把手指抽出来,水濯缨咬了个空。霍沉哈哈怪笑起来,笑声极其夸张恐怖,就跟惊悚片里面恶鬼发出的笑声一样。

    “美人说的其实不错,但我就是不相信怎么办?容皇后要是有那么好说话的话,也不至于有现在的名声。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要是我前头放了美人回去,容皇后后头就肆无忌惮地端了引荒楼,那我不是亏大了?”

    他低下头来,鬼气森森地看着水濯缨。

    “这崇山峻岭荒无人烟的,有位美人陪着我说说话本来不错,但美人最好说些我喜欢听的,我才愿意留着这条舌头。不然的话,易容只需要外面一层皮就够了,舌头一点用也没有。”

    ……

    邺都。

    聿凛昨天夜里的确就在太子府上,而且是照着他平时的作息习惯就寝和起床,跟平常的日子毫无二致,起来之后就去宫中处理政事。

    光顺帝现在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以前重大事情还能做个决策,现在一天当中醒着的时候都没有多少,政事几乎全都落到了聿凛的身上。

    下午聿凛才回太子府,让剑衣去绮里晔的宅邸那边走了一趟,结果剑衣回来禀报说,东越皇后和皇妃自从昨晚出去以后,两人至今都还没有回来,只是把留守在这里的人马全部都调出去了。

    聿凛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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