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能够贯穿人体的。这枚暗器不但穿过了人的整个肩头,甚至在飞出去的时候仍然余劲未衰,打进了假山里面,可见投射的力度之大,速度之快。

    溅出来的血全是黑色的,暗器上显然有剧毒,柳长亭的身子一下子僵在原地,几乎是紧接着就往前摔下了去。

    水濯缨大惊,正要抢过去扶他,突然被人从后面猛然一拉,力道强势得根本不容她反抗,她一下子就被拉进了一个充满恐怖气息的怀抱中。

    “爱妃这是要跟着野男人一起私奔,嗯?”

    一个带着魔魅般冷冷笑意,却阴寒低沉到了极点的声音,从水濯缨耳边极近的地方森森地传来。像是恶魔在她耳边萦绕的死亡低语。

    “看到他受伤了,是不是很心疼?”

    水濯缨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结成了冰。

    缓缓地回过头去,正看到绮里晔一张美艳得勾魂夺魄的面容,眼尾的绯红色像是凝聚了世间所有的鲜血,艳丽得血腥而诡异,嘴角弯起一股森冷入骨的浅弧。

    那双微微挑起的凤眸,无法形容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只是仿佛能让所有对上它的人,在眼前看到铺天盖地扩展开来的修罗地狱。里面只有黑暗,只有森寒,只有一片尸山血海,累累白骨,只有满是魑魅魍魉的阴煞鬼蜮。

    “十九狱看来还关不住爱妃。”

    绮里晔嘴角弯起的那道弧度更加美艳,也更加阴寒彻骨,令人仿佛连骨髓深处都在一寸寸结起血色的冰凌。

    “没关系,本宫还给爱妃准备了更好的地方。”

    他这次连点穴都不点了,抱起水濯缨,径直往凤仪宫的前庭走去。水濯缨拼命挣扎着,回头去看后面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柳长亭,有两个宫人一前一后抬起了柳长亭,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在抬一个活人,而就是搬死人尸体的姿态。

    “不放开”

    水濯缨的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双手被绮里晔束在身后,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绮里晔三步两步走到凤仪宫的正门内第一重庭院里。水濯缨一见到庭院中那件巨大的东西,一下子停下挣扎,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那竟然是一个足有五尺见方的巨大方形笼子,并非普通的钢铁铸成,用的应该是某种特殊金属,泛出幽幽的蓝光。不知道原本是用来关什么危险的猛兽,笼子铸造得极为坚实牢固,上面每一根纵横交错的金属栏都有儿臂粗细。其间的空档处还密布着獠牙一般锐利的尖刺,整个笼子看上去显得狰狞而残酷。

    “这是来自于极北白荒冰原上的冰生铁制成的笼子。”绮里晔靠近水濯缨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笼子重达千斤,无论用什么样的神兵利器,或者是柳庄主刚才用的那种酸液,都不可能把这笼子弄开。唯一的钥匙在本宫这里。”

    水濯缨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像是看着个陌生人一样,一动不动望着他。

    “你会后悔的。”

    “本宫现在要是让爱妃逃了,才是最能让本宫后悔的事情。”

    绮里晔把水濯缨抱进了笼子里,在外面咔嚓一声锁了笼子门,隔着笼子,蹲下身来望着瘫软在笼子里的水濯缨。

    “本宫会在凤仪宫里面准备一个暗室,以后这个笼子就安置在暗室里面,除了本宫以外,爱妃从今以后永远也见不到第二个人。爱妃最好乖一点,别逼着本宫折断你的手脚,把你变成连意志都没有的禁脔。”

    水濯缨还是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绮里晔,瞳眸中的光芒像是死亡一样一点点地黯淡下去,最终彻底熄灭,变成一片没有焦距的空洞。

    此后她便没有再看任何人,缓缓地缩到笼子的一个角落里,像是极度寒冷一般,手臂紧紧抱着双腿,把脸埋在膝盖里面。

    崇安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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