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的话,必须在曦和长公主的身上着手,先分裂他们两人。”

    沈忱恭继续问道:“如何分裂?”

    “容皇后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而曦和长公主外柔内刚,这里就是他们最容易产生矛盾和裂痕的地方。”即墨缺笑了笑,“男女间的爱恨情仇之事,朕应该不必对沈丞相细说了吧?”

    沈忱恭明白了即墨缺的意思,总觉得这般做法有些卑劣,心下不甚赞同,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对付容皇后肯定不能用一般手段。

    “朕这次来,是在这刺杀一事上有几处地方想拜托沈丞相。”即墨缺说,“沈丞相也知道,朕在东越的势力渗透毕竟有限,需要沈丞相的帮助。”

    “帮助不敢谈。”沈忱恭连忙道,“西陵皇既是跟我们合作,何来拜托一说,有需要尽管提出。”

    即墨缺微微一笑:“朕需要和宫中那位面谈一次,因为这次要做的事情更难,只靠传信恐怕说不清楚。”

    崇安,皇宫,凤仪宫。

    整个皇宫现在犹如陷入一片冰封的黑暗,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晴天雨天,皇宫的上空都像是笼罩着一层黑森森厚沉沉的恐怖魔息,滚滚翻涌,遮天蔽日,像是地狱的大门在天空中洞开,无数恶魔厉鬼在那黑云之中阴恻恻地狞笑着俯瞰人间。

    书房里,绮里晔没有按着平时的喜好,斜靠在美人榻上处理政务,而是以一种冰冷如石像的姿态坐在桌前,手中拿了一本打开的奏折。

    目光尽管是落在奏折上面,却像是一片虚无的黑色空洞,没有焦距也没有光芒,整整半个时辰,整个人一动都不动一下。

    旁边所有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退得比平时更远得多,一个个同样像是泥塑木雕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门口一个小太监,手里抱着一堆刚刚送过来的新奏折,看着这里面犹如凝固的黑色寒冰一般的气氛,不敢走进来。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不得不一步步蹭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奏折放在绮里晔旁边的书桌上。

    “皇后娘娘,这是刚送来的奏折”

    他这一开口,终于惊醒了绮里晔,凤眸一抬,毫无预兆地将手中的那本奏折扔了出去。

    “滚出去!”

    轰一声巨响,那本又薄又软的轻飘飘纸质奏折砸在门上,竟然犹如一块巨石砸过去一般,将书房的红木门砸得四分五裂,摔了一地。

    所有宫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退出了书房,生怕下一本奏折就会扔到自己的身上。

    绮里晔当着凤仪宫中众人的面,将水濯缨关进笼子里锁进了暗室,所有宫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现在和皇妃娘娘的关系,也知道皇后娘娘现在的状态何等恐怖。这种时候只要一个不小心,立刻就成了倒霉被殃及的炮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绮里晔也没有再留在书房里,霍然站起身来,满身带着嗜血妖魔一般恐怖的戾气,朝凤仪宫寝殿走去。

    血红泼墨纹路的玄色衣襟和广袖,随着他的大步在后面飘飞摇曳,犹如空中飞溅起来的一片赤色鲜血,满眼灼灼的血光。

    关着水濯缨的暗室就在十九狱的后面,绮里晔只用一天时间就让人改建了出来,墙壁屋顶比十九狱更加坚固,里面没有窗户,只有无法透过视线的通气口。唯一的一扇门一关,几乎就是完全封闭的,连光线都要靠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来提供。

    绮里晔进了暗室,从里面把门锁上,暗室有着极好的隔音效果,哪怕在里面大喊大叫都没用,外面任何人都看不到听不到里面的情况。

    他这一进去,就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从暗室里面出来。美艳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长发微带散乱,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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