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举得出来。”绮里晔冷笑了一声,“越族人在‘首崇越族’的政策之下,养尊处优,奢华靡废,安于游堕,好逸恶劳,军队中骁勇善战的都是淄族将士,越族宗室子弟连生计问题都无法解决。淄族人迁出东越之后,东越国力锐减,国情混乱,这才给了孤当年夺权的机会即便先不说这些,东越败在孤的手上,如今东越江山也已经被孤所夺,孤为何要效仿一个失败者的做法?”

    三位娑夷长老都不敢说话。绮里晔笑容更冷。

    “娑夷一族向来僻处南疆密林深处,与世无争,不思进取,因为弱小才会被灭族。如今娑夷族人不过数百,其中有才有德之士本就寥寥无几,夺下统治权的也并非你们,而是孤一人。你们现在要求孤给娑夷族优待,养出来的不过是一群庸庸碌碌的无能草包。等到百年之后孤不在了,族里无人可堪大用,你们以为娑夷不会再被灭第二次?”

    他拂袖站起身来。

    “娑夷族人没有任何特权,想要为官为侯,便自己去参加科举博取功名;想要大富大贵,便自己去发展生产行商经营。孤已经拨了足够的建族款项,以后娑夷族的待遇一如东仪其他地区,赋税也不会再减免。有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孤不希望再看到你们为了这种事情来找孤。”

    他这一段话说完,也不管那些娑夷长老是什么反应,直接便走出了宣政殿侧厅。

    回到紫宸宫的时候时辰已近中午,水濯缨早就起来了,正在花园中的亭子里看书。

    “娑夷族长老来见你是为了什么事?”

    “浪费我早上和心肝小宝贝儿亲热的大好时间。”绮里晔一把将水濯缨捞起来,坐到她的位置上,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水濯缨嘴角一抽,按下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听他说完娑夷族长老的来意,问道:“你就这么把他们扔在那里了?”

    绮里晔不给娑夷人任何优待和特权,让他们自行发展,自然是一片苦心,希望原本弱小的族人自立自强,得以进步,而不是在安乐窝里面养出一群颓废奢靡坐享其成的废物。

    然而对于娑夷族来说,他们这十几年来受尽磨难,跟东仪人之间又有血海深仇,现在东仪江山归了娑夷人,他们当然会想着他们作为族人,得到更好的待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别说娑夷长老们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正常,下面其他族人必然也是一样的想法。明明有优越富足的生活摆在面前时,有几个人能有那种未雨绸缪透彻未来的长远目光,愿意去卧薪尝胆地吃苦?

    绮里晔嗤了一声:“我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他们再不明白,那只能怪他们自己目光短浅。我允许娑夷族自治,是因为娑夷族的体制和中原国家不一样,要是那些长老真蠢到这个份上,那这自治权也不用给了,把娑夷族当做东仪的一府来管辖便是。”

    水濯缨叹了口气。

    绮里晔为娑夷一族费的心血不可谓不多,只是人心复杂,治者难为,一族的兴盛强大,远不止是夺了天下的统治权这么简单。

    四月初,夏泽皇后齐望月临盆,生下一个小皇子,健健康康白白胖胖,水今灏起了大名叫水清晏,为河清海晏之意。

    小皇子的出生,一下子堵住了夏泽朝廷上天天嚷嚷着皇嗣问题的声音。就算只有一个皇子,对于皇嗣储备来说其实远远不够,但至少数年之内,谁也不会再提出要有更多的皇子作为备选,因为这等于就是诅咒小皇子万一出个三长两短。夏泽那些老臣们就算再迂腐顽固,也没人会蠢到这种地步。

    消息传到东仪崇安,已经是小皇子出生十来天后。水濯缨之前答应过水今灏,要去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也就是说她接到消息,差不多就可以出发去夏泽了。

    绮里晔自然是跟着她一起去。天底下简直没有比他这个皇帝更加自由任性的职业,以前当皇后的时候动不动就离开崇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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