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某种特制的药物,涂抹上去之后笔迹才会显形出来。不过山庄里用了无数方法,都没有让剩下的内容出现,所以这张地图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

    水濯缨接过地图来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地图上只是简略地勾画几笔,标明了燕岭这个位置,然而这个定位还是实在太大了。

    整座燕岭纵横连绵将近千里,其中峰峦深谷数不胜数,要找一座古墓具体在什么地方,简直跟大海捞针差不多。更何况就算知道了在哪里,没有方法指引,可能也无法进入蚩罗墓。

    地图上剩下的内容应该就是这些细节,但现在什么也看不见,的确可以说没什么用。

    “现在瀚州城的这些江湖人,都是听说了蚩罗墓在燕岭东部,来这边碰运气的。”柳长亭说,“现在消息只在东仪的江湖上传开,很快估计也会传到朝堂上和其他国家,朝燕岭附近汇聚过来的势力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

    水濯缨笑笑。虽然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但总会有人抱着一夜暴富或者一统天下的希望,觉得没准自己就是那个运气最好的人。

    然而这个世界的江山万里,谁主沉浮,哪里是找到一座古墓那么简单。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尊贵的巨型钻石,最终都是进献给国家的君王,镶嵌在王冠和权杖之上,从来没听说过找到钻石的那个矿工能飞黄腾达的。无论是巨额财富还是不死军队,最终只会属于最有手段和权势的人,而未必是发现它的人。

    “五湖山庄也要去找蚩罗墓么?”水濯缨问道。

    柳长亭摇头:“我不太相信蚩罗墓的传说,但是不能无动于衷,去看看总还是要的。江湖上谁找到了蚩罗墓都无所谓,成不了多大的气候,我担心的只是蚩罗墓落进西陵的手中。”

    这倒是跟水濯缨想的一样。东仪朝廷也不能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他们就算不直接参与蚩罗墓的寻找,也必须加以关注,万一这座蚩罗墓真的被人找到,里面的东西落到麻烦的人手上,必定会在大陆上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动荡,血雨腥风。

    最值得忌惮的就是即墨缺。那个人现在就已经够难对付,绝不能再让他增加这么大的助力,否则对他们来说都是灾难。

    “先不说这些。”柳长亭笑着站起身来,青色的衣襟飘拂而起,带过来一股令人醺然欲醉的酒香,“酒垆里埋的十九年状元红应该是刚刚开封了,这酒香闻着不错,我们到外面品酒去。”

    柳长亭选据点也选得颇有特色。这一家酒垆在瀚州似乎名气不小,卖的酒品级上乘,种类也很多,每日里顾客都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后面的院子里始终弥漫着五花八门混杂在一起的各种酒香,糅合成一种丰富而又浓酽的香气,闻着仿佛便有隐隐的醉意。

    对于水濯缨这种上辈子和这辈子都不怎么喝酒的酒盲来说,只能单独分辨出几种最有特征的酒香,这样混在一起她就什么都闻不出来,更不用说还能知道里面多了一种十九年状元红的香气。也不知道柳长亭的鼻子是怎么长的。

    “你现在不是余毒未清,还不能喝酒吗?”

    柳长亭示意她低声:“酒垆里这坛酒我已经盯了很久了,但酒垆主人老张死活说时间未到,不肯开封,今天他五十大寿才拿了出来。机会难得,我只尝一点点不会有事的,千万别告诉纪大夫。”

    水濯缨笑道:“可以,但是要帮我也顺一点来,我也要尝尝。”

    她前世里是不宜饮酒的体质,在娱乐圈里应酬虽多,但是极少喝酒。穿越过来之后身体不好,以前几乎滴酒不沾,现在身体差不多恢复了,还是没怎么喝过酒。

    现在倒是有了尝一尝的兴趣。大约是跟柳长亭相处时更加放松闲适,对于这些闲情逸致的事情,即便以前没有想过,现在也会有那个兴致去试试。

    “自然有你的份。”柳长亭说着出去叫下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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