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单独告诉您,只是属下觉得有些奇怪而已。”白翼说,“按理来说皇后娘娘病了这么多天,一直在发烧出汗,就算现在身体好了,多少也应该会有些虚弱。但属下刚才给皇后娘娘诊脉的时候,感觉她的脉象强劲有力,比平时更有生机,不像是久病初愈后的脉象。”

    绮里晔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属下不敢乱猜。”白翼说,“脉象也有真伪之分,表面上洪急有力,其实身体未必就一定正常。属下医术有限,不敢肯定皇后娘娘的情况到底如何。”

    这时候,旁边院子里突然蹦过来一个人影,身形娇花细柳弱不禁风,手里抱着一本诗集,要不是那叉开双腿蹲在抄手游廊栏杆上面的姿势,光看外貌就像是一个闺中深居简出多愁善感的千金大小姐。

    正是在附近对着夕阳优雅文艺地对书吟诗的拓跋焱。

    “不是说东仪皇后的病好了吗?怎么,又出问题了?”

    这几天拓跋焱一直很讲义气地守在瀚州知府府中,一定要等到水濯缨病愈没事了才放心,等着的时候没事就在那里拿着诗集抑扬顿挫地念。以致于府中所有非文盲人群见了他,都是不忍直视地远远绕着走。

    绮里晔扫他一眼:“不关你的事情。”

    “谁说不关老子的事情?”拓跋焱顿时表示不服,“老子那天在房间门外听到了,你们那个六翼护卫之一的玄翼问东仪皇后心会不会痛,然后东仪皇后好像是说她的心一直在乱蹦乱跳。这你们肯定不知道吧?”

    绮里晔和白翼都是脸色微微一变,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水濯缨的心跳过快么?那为什么她之前一直都没说过,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乱蹦乱跳,这又是什么措辞形容?

    “你把他们当时说的话照原样复述一遍。”绮里晔说,“听到了多少就复述多少,但是一个字都别说错。”

    房间里,水濯缨在白翼诊断过确认无事之后,终于迎来了这几天来的第一顿大餐。

    她“大病初愈”,白翼还是建议她吃点清淡的东西。烩口蘑、烧鹅掌、素炒凤尾、鸭肝泥怀山药、鲫鱼脑炖豆腐一桌子丰盛而又不落辛辣油腻的菜肴,看得喝了好几天清粥的人食欲大开。

    水濯缨正要开动的时候,外面房门打开,绮里晔慢悠悠地走进来。

    “来一起吃晚饭。”

    水濯缨招呼他在黄花梨木桌的一边坐下,笑眯眯地给他盛了一碗鲫鱼汤,然后又夹了一块山药送到他嘴边。

    “试试这个山药,这种做法味道还不错。”

    绮里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张口把那块山药吃了下去,却没动那碗鲫鱼汤,而是一把将水濯缨拖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臂从后面环住她。

    水濯缨也没反抗,反倒是往他的怀里挪了挪,笑道:“想吃哪个菜?我给你夹。”

    “吃菜什么的等会儿再说。”

    绮里晔调整一下坐姿,一手扣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就这么直接从她的衣领处伸了进去。

    水濯缨顿时全身一僵,干笑道:“那个,我的病才刚刚好,是不是过两天再”

    “放心,我只是想摸摸你的心怎么样了而已。”

    绮里晔带着一脸的蜜汁微笑,伸进水濯缨衣领里面的手果然只是停在她心脏的位置上,但是手的姿势十分残忍妖异,利爪一样从外面扣着她的心脏,一副像是很想把心脏挖出来的样子。

    水濯缨终于感觉到绮里晔的不对劲,没来由地心底一虚,正要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绮里晔已经靠近了她的耳边。犹如恶魔般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和血腥的气息,慢悠悠地从她的耳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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