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完全消除他已经深入骨髓的魔性和戾气,恐怕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但她可以尽量控制它们,淡化它们。

    水濯缨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但也很认真,目光一直直视着绮里晔,平静而泛着隐约的水光。

    绮里晔一动不动地俯视着她,眼尾那种艳丽得近乎残酷的绯红色一点一点地收敛下去,像是盛开到极致,几乎能吞噬人血肉的罂粟花瓣,正在缓缓地闭合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才放开水濯缨,从她身上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做出这种事情来,认个错道个歉就想完了?不惩罚你的话,你不长记性怎么办?”

    他的语气仍然带着没好气的强硬,但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邪恶鬼畜得令人毛骨悚然,是人类而不是魔鬼的声音。

    水濯缨直起身子来,略松一口气,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哪来什么长不长记性,这死变态非要惩罚她,其实估计多半还是为了他喜欢折腾她的那些重口味癖好。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声音还是放得很低很软,弱弱地:“那你要怎么罚?”

    “怎么罚么”

    绮里晔微微挑起眉,修长的手指落到她的下颌上,充满邪气地抚弄着她脖颈边刚刚被他捏出来的红痕。指尖摩挲过她的嘴唇,甚至暧昧地伸到里面去揉弄翻搅,像是在恶意地蹂躏两片柔软娇嫩的花瓣。

    “要是罚得太重,心肝宝贝儿受不了的话,轻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做一次,保证不超过半个时辰,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水濯缨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半个时辰对于绮里晔来说,只能算是基础起步价,的确也就刚够他做一次的。这死变态会愿意只做半个时辰就放过她?

    “你确定是半个时辰?到时候不准反悔!”

    “自然不会。”

    绮里晔微眯着一双妖艳的凤眸,充满戏谑意味地望着她,像是在等着看一场激动人心充满期待的好戏。

    “不过话说在前,这半个时辰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在哪里做,由我来说了算。”

    水濯缨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她就知道绮里晔不可能这么温柔宽容大发慈悲,这惩罚要是只有半个时辰的话,他也一定会在这半个时辰里把她欠的债统统讨回去。由此可以预见,这半个时辰会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绮里晔在这方面的脑洞一向突破天际,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半个时辰里他会怎么做,也不敢去想象。

    但不管有多恐怖,只有半个时辰的话,她应该还是能撑得过去的。长痛不如短痛,有什么狂风暴雨一次性来了就好了,总比被慢慢折磨来得好些。

    “好。”

    水濯缨一咬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绮里晔撕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也没有再去找衣服穿起来。就带着一副英勇烈士即将被押上刑场大义牺牲的架势,悲壮地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等着绮里晔的这场噩梦一小时。

    绮里晔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

    “怎么?还不舍得把衣服穿起来?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了?”

    水濯缨睁开眼睛:“你说的半个时辰不是现在?”

    “当然不是。”

    绮里晔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噬咬吮吸着,舌尖犹如蛇一般舔弄过她最敏感的耳廓内侧。

    “心肝宝贝儿,好好期待这半个时辰或者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也不介意提前先给你来另外一场”

    “滚!”

    在瀚州待了两天之后,楚漓就出发去崇安,那边还有她的四家店。夏泽徽阳虽然也有分店,但实在太远,她就不亲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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