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雪一边沉吟地把地图收起来,放进怀中,一边再次上马,往树林深处聿凛和楚漓消失的方向走去。

    七月初五,东仪帝后离开瀚州城,准备南下返回崇安附近的湘山行宫。

    拓跋焱这两天都没能见到水濯缨,听说水濯缨要离开,赶紧追过来,正在瀚州知府府邸附近的街道上碰上了水濯缨一行人。

    这时候是上午,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但奇怪的是绮里晔和水濯缨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出行。而且更加奇怪的是两人共乘一骑,水濯缨还是面朝绮里晔坐着,绮里晔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这么大热天的,两人身上还披着一件极为宽大的冰丝斗篷,将两个人一同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一点也没露出来。

    上午时分正是街道上人最多的时候,路边百姓全都在偷偷看着马上这奇怪的一对人,只是不敢看得明目张胆而已。

    拓跋焱也看得莫名其妙。一般人就算两人共乘一骑,也是面朝同一个方向的,哪有这么面对面地坐着?

    还有两人一起裹着这么大件斗篷又是什么情况?

    上去道:“喂,东仪皇后,你们要回湘山行宫,但女神和我跟你们不同路,我要背的那些诗词怎么办?”

    绮里晔驻马停下,在马上像是调整坐姿一样地动了一动,似笑非笑地摇了摇水濯缨。

    “心肝宝贝儿,格罕大王子跟你说话呢,还不赶紧回答?”

    水濯缨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一动不动,被绮里晔摇晃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地紧紧缩了起来,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出口的声音细小微弱,紧紧咬着牙关,带有微微的颤音,仿佛正在经受酷刑折磨一样,压抑着一种无法描述的痛苦。

    “你自己背”

    拓跋焱更加疑惑地望着她:“你又生病了?”

    水濯缨还是把脸埋在绮里晔的肩膀上,再挤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微弱音节:“是”

    绮里晔眼尾带着笑意,那一抹绯红色艳丽到了极点,妖娆而又邪恶。

    “心肝宝贝儿,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人家,不然多不礼貌。还有,明明没生病怎么能随便说生病?这么快就忘记你上次装病的教训了?”

    他从斗篷下面伸出来的马鞭轻轻一拍马身侧面,训练有素的骏马在原地猛然踏了几下蹄子,马背上的人顿时剧烈地颠簸起来。

    “唔!”

    水濯缨骤然发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尖叫,叫到一半被她硬生生地截断,隔着披风一口咬在绮里晔的肩膀上面,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可以看到她在斗篷下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绮里晔的后背,手指的形状隐约显露出来,正在轻微地痉挛。

    拓跋焱看得一头雾水:“喂,东仪皇,东仪皇后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啊,你怎么能还让她骑在马上?确定不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绮里晔从斗篷下伸出一只手来,捏了捏水濯缨的耳朵。水濯缨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他捏不到她的脸颊,就只能捏耳朵。

    “格罕大王子有所不知。”

    他眼尾恶意的弧度更深,满是戏谑的光芒,语气却是一本正经。

    “孤的皇后并没有生病,只是今天突然撒娇发痴,非要跟孤共乘一骑,而且一定要窝在孤的怀里。孤虽然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有失体统,但实在缠不过她,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

    后面的玄翼和白翼全都不忍直视不忍卒闻地低头。

    就主子这样的,以毁人三观碎人节操为最大乐趣人生事业,还会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亲密有失体统?还勉为其难地答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里瞎扯这种淡,难道不怕天上有雷劈下来么?

    水濯缨在斗篷下抱着绮里晔后背的手绕到他的腰上,捏住他腰间的肉狠狠地一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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