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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上方是一片结满蜘蛛网的屋顶,稍稍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堵圆木搭成的墙壁,以及上面一个草草开出来的窗口,窗板残缺破烂,窗口外面是一片黑暗的夜色。

    “醒了?”

    旁边传来一个犹如冰凌一般清冷而又带着硬质质感的声音,楚漓转过头去,正看到只穿了一身里衣的聿凛坐在她的不远处。

    她所在的是一间似乎已经被废弃的木屋,屋里的家具全是破破烂烂的,上面落满了灰尘。缺了一角的木桌上插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把。

    “你”

    楚漓想要坐起身来,却忘了肩膀上的剑伤,一动扯到了伤口,痛得她啊一声大叫起来,又倒了下去。

    “你肩上的伤很重,别动。”

    聿凛连忙走过来。楚漓第一眼就看到,他走路的姿势竟然是一瘸一拐的,顺着他的腿往下望去,他的右腿小腿处,厚厚地裹着一圈白色的布条,上面渗透出暗红的血迹。

    “你也受伤了?”

    楚漓的记忆就到聿凛在茶棚里救了她为止,后来她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嗯。”

    聿凛简短地应了一声。过来看到楚漓的伤口没有崩裂开,便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口灶,底下点了火,上面盖着一块木板作为锅盖,冒出一缕缕隐约的白汽,似乎里面正在煮着什么东西。

    楚漓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肩膀上衣服半敞开着,伤口已经用干净的白布包扎了起来,里面应该裹有上好的药,透出一种清凉的感觉,虽然仍然很疼,不过还在能忍受的程度内。

    “你是被那群不讲理的神经病伤到的?”

    “那群人是北晋的江湖门派玉山派。”聿凛说,“你怎么跟他们起了冲突?”

    “谁跟他们起冲突了!”楚漓一说到这个就恼火,“我就是个无辜躺枪的路人甲!在茶棚里面倒霉坐到那个斗笠男的对面,他点了我的穴道,拿我当挡箭牌,以致于那群傻缺不分青红皂白就以为我是斗笠男的同伙,还好死不死地帮他挡了一剑!”

    “难怪。”聿凛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那个戴斗笠的是玉山派的前掌门程昭雪,前不久因为败坏门风而被玉山派革了掌门之位,这些门人是来杀他的。”

    “我们现在在哪儿?”

    楚漓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还是瀚州附近,周围没有人烟,我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是哪里。”聿凛说,“我是骑着马带你逃进路边树林里的,把那些玉山派的人甩脱了之后才停下来。”

    “你没跟玉山派的那些人解释清楚?”

    “我没时间解释,你的伤太重,我又不知道你们之间只是误会而已。”

    “我们在这多久了?”

    “半天。但我的马在树林中被毒蛇咬伤,已经死了,我的脚上又有伤,暂时没法带你离开。”

    楚漓抽了抽嘴角:“那现在怎么办?你脚上的伤严重么?”

    她本来想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毕竟她跟聿凛两个孤男寡女一起被困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而且又知道聿凛对她抱着特殊的心思,总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但转念一想,这种话太没人情味,还是别问了。毕竟聿凛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伤势还好。”聿凛还是回答得十分简短,“过十来天之后应该能够走远路。我的护卫会来找我。”

    楚漓一听这十来天就觉得有些头大,但又不好再问他的护卫大概多少天能来,问了他自己肯定也不知道。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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