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护卫未必都在身边,自己总要会这些。”

    聿凛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解开布条后才能看到,他的伤口上并没有金疮药,愈合情况远不如楚漓的伤口好,这一次他也只是换了一下包扎的布条,还是没有上药。

    楚漓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用药?”

    “我身上只带了那一瓶金疮药,给一人用也只够用个五六次。”聿凛说,“我的护卫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来,你的伤口更重,必须先用在你的身上。”

    他左边小腿上的那一道伤口也是剑伤,看过去并不比楚漓的轻,甚至比楚漓的刺伤伤口来得更长。

    楚漓望着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蹙眉:“那你的伤怎么办?”

    “没事。”

    聿凛只答了这两个字,包扎好自己的伤处,便起身朝木屋外面走去。

    “你睡吧,这附近有猛兽出没的踪迹,夜里恐怕不安全,我在外面守夜。”

    他轻轻关上了木屋的门,留下楚漓在屋子里面,怔怔地望着那扇隔开他背影的木门。

    半天后才低下头,看见自己坐的那张床本来只是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但上面的灰尘都已经被清扫干净,垫上了柔软的干草,最上面铺的是聿凛那件冰蓝色银灰暗纹的外袍。

    聿凛走到木屋外面,却并没有停在门口,而是一直朝树林深处慢慢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后面木屋里的灯光已经被树木遮掩得快要看不见时,这才在树林中停了下来。

    头顶上枝叶簌簌一声轻响,落下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借着树林中微弱的星月光芒,可以看清正是聿凛身边的护卫剑衣。

    “殿下,坐这边。”

    剑衣引着聿凛坐在一棵倒在地上的枯树树干上,从怀里取出金疮药,再次拆开聿凛腿上的布条,帮聿凛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看着聿凛血淋淋的伤口感叹。殿下也真能下得去手,本来他还以为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结果殿下二话不说自己给自己腿上割了一剑,割得毫不含糊。

    他和其他几个护卫在聿凛带着楚漓逃进树林后不久,就追上来找到了聿凛,那时候楚漓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但聿凛并没有带着楚漓和他们一起回去,而是让他们在树林里面找到这间废弃的木屋,把楚漓带到了这里来。

    剑衣本来还莫名其妙,琢磨一下,立刻就明白了殿下的套路。这是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搭救落难美人的机会,要是直接把人带回去脱离险境的话还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要孤男寡女荒山野岭多相处一段时间。

    而且,殿下的想法比他们想的要多得多,简直浑身都是戏。

    现在守在木屋周围的护卫足有十几个之多,殿下眼睛都不眨地跟楚姑娘说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了能合理解释为什么他跟楚姑娘会被困在这里,半点不留情地废了自己的一条腿,还假装只带了一瓶金疮药,全部让给楚姑娘。

    这附近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野兔,锅里炖的那只兔子是殿下让他们翻过两个山头从别的地方抓过来的,因为楚姑娘最喜欢吃的就是兔肉。

    殿下从出生起连锅铲都没有碰过一下,更不用说会什么烹调,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也不会。里面那锅兔子汤,是他们从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拖过来一位据说做菜手艺最好的乡下大妈,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教着殿下做的,汤里面那些调味的香草叶子都是从人家的菜园子里特意拔了带过来。汤炖差不多了再把人大妈送回去,那个大妈被弄得一脸懵逼,看他们的目光都跟看着一群神经病一样。

    最令人无语的是,木屋里面本来有三个碗,殿下为了跟楚姑娘共用一个碗这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还特意让他们扔掉了两个。

    “你们在这周围一里地的范围内守着。”聿凛腿上的伤口包扎完了,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十天之内不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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