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从床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长长的波浪纹金丝楠木匣子,递给绮里晔。

    “生日快乐。”

    绮里晔打开金丝楠木匣子一看,里面是一把二十四骨素面油纸伞。伞面颜色一片素白,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图案,除了制作工艺十分精巧细致以外,下面伞柄和骨架的构造完全是最普通的油纸伞的构造,找不出任何奇特之处。

    伞骨的制造材料也不是什么稀罕离奇的材料,就是南方定州一带出产的斑泪竹,质地坚韧,色泽柔润,上面有泪痕一样的浅色水滴状痕迹,在伞骨材料里面算是上等的,不过也没到可遇不可求的珍品程度。

    绮里晔把那把油纸伞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抬头望向水濯缨:“没别的了?”

    水濯缨一脸蜜汁微笑:“就这个。”

    绮里晔再把油纸伞看了半天:“这油纸伞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还是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这把油纸伞看过去平平无奇,只是质量做工好些而已,他平时都不经常用这种普通的伞,下雨的时候在皇宫里面自然会有宫人给他撑着特制的玄罗华盖。在外面要用伞,那也是黄金为骨镶珠嵌玉,奢侈华丽得跟珠宝工艺品一样。伞面绝不可能是这种素白伞面,必定要有大片大片浓墨重彩金粉描绘的图案,繁复艳丽得像是顶着一树开到极盛的繁花。

    水濯缨送他这把普普通通的素面油纸伞,显然不是出于使用上的目的,那就必然是暗藏玄机。

    水濯缨还是一脸蜜汁微笑:“我直接告诉你的话还有什么意思?自己猜。”

    “呵有意思。”绮里晔轻笑了一声,挑逗地伸手勾起她的下颌,“要是我猜出来的话,有什么奖励?”

    水濯缨笑眯眯地:“猜出来的话,我主动伺候你一次,跟上次不一样,保证是真的伺候。”

    绮里晔这下更是来了兴致:“好,你现在就给我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好好想想一炷香之后要怎么伺候我。”

    他顿时连觉也不睡了,在外间点了灯烛,开始检查那把油纸伞。水濯缨在里面拉上床边的锦缎幔帐,心安理得地去睡觉,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

    绮里晔的这一炷香时间,一转眼就变成了一整夜。水濯缨睡足了一整个晚上的好觉,第二天早上懒洋洋地起床,从里间出来的时候,绮里晔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研究那把油纸伞。

    油纸伞的伞骨和伞柄已经全部被他从伞面上拆下来,一根一根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面上,显然是全都已经经过仔细的检查。伞柄本来是由中空的竹子做成,现在被从头到尾地剖开成了两半。就连纸做的伞面,也被他展开来裁成十来块,分别浸泡进了十来盆不同的液体里面,估计是为了让上面的笔迹显露出来。

    水濯缨看得哭笑不得。把伞拆成这个样子,就算后面真能发现伞上暗藏的玄机,整把伞也已经尸骨无存了。有这么对待别人送他的生日礼物的吗?

    不过她倒是也不介意。梳洗完了,宫人送进早餐来,她就让宫人把早餐摆在了房间外间,在边上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绮里晔在那里折腾。

    “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绮里晔不搭理她,一根根地仔细查看过伞骨上绷的线,看不出什么端倪,又把线也全部拆了下来,缠着线的地方还是什么都没有。

    水濯缨随手拿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送到他的嘴边:“实在不行就别猜了。一个晚上没睡觉,早饭也不吃,猜不出来又没人笑话你。”

    ------题外话------

    二更在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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