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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濯缨被绮里晔抱着,什么都没有说,其实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这么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等着他身上翻涌的戾气和杀意渐渐地自己压制下去。

    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们在藏宝室里点的那支蜡烛烧尽熄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绮里晔这才勉强放开水濯缨,再去点燃了另外几支蜡烛。

    水濯缨看绮里晔终于暂时缓和了下来,暗中松一口气,转向墙壁上的那幅古画。

    “这幅画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画下面还藏有第二层,画着另外的内容,就是关于蚩罗墓的线索,应该是建造蚩罗墓的工匠画下来之后藏在名画夹层内传出来的。蚩罗墓藏在燕岭的莲花峰中,这画上示意了一条工匠建造出来的逃生墓道,从蚩罗墓内通到外界,但是墓道并没有完全挖通。这条墓道的位置和墓穴里面的机关,在画上都看不清楚,必须先把注释的上古文字给破译出来。”

    古画年代太久远,已经不可能把表面那一层画剥离下来,只能靠着水濯缨的透视能力来看,也只能由她临摹画下来。

    这对于她那一手烂得可怜的画技来说,简直是比什么都艰巨的任务。这里没有笔墨纸砚,绮里晔只能让当仁不让的玄翼脱了白色的里衣下来,给水濯缨当纸,用烧焦的木条当做炭笔。

    结果过了一柱香之间之后,绮里晔盯着那件里衣上面乱七八糟犹如鬼画符一样的黑色痕迹:“这是什么?”

    水濯缨:“”

    她这画技,真的是临摹不出来啊,画上明明是一座形状像莲花的山,到了她的笔下就变成一个上面长着一团草的坛子了。

    最后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画拿下来铺在地上,上面铺上薄薄的衣服,然后让人用松烟当场调了墨出来,用竹管和动物毛将就着做了一支细细的笔,水濯缨把画上的图案和文字原原本本地拓印到衣服上,才算是了事。

    “现在还有人认得这些上古文字吗?”

    水濯缨和绮里晔一起盯着那些图案和文字看。上古文字有点像是水濯缨那个时空里面的甲骨文,很多是象形字,大概可以猜出意思来。不过她也不敢随便乱猜,毕竟蚩罗墓里不用想也知道危险重重,要是这些信息解读错了一个字,到时候可能就是谬以千里,会累及所有进墓之人的性命。

    “没有听说过。”绮里晔摇了摇头,“不过现在有留下一部分上古时期的原始文献资料,散落在各个地方,我回去之后让人把这些文献集中到崇安,给翰林院去研究,应该能够破译出来。”

    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专门的考古工作者,对历史钻研最深的就是翰林院那群整天埋头学术,修书撰史的老古董们。只要有足够的资料,让他们破译几段上古文字还是做得到的,只是需要耗费时间长短的问题。

    水濯缨收起那幅画卷的拓印版,随便让“蛇信”众人把藏宝室里的那些金银玉器奇珍异宝给一并卷了出去。虽然数量不算多,但这里的东西拿出去件件都是几千年的古董,价值连城,不拿白不拿。

    他们不赶着回东仪,行装也需要整理,所以还是先去了库里城一趟,顺便向萨尔勒告辞。

    猎场营地一场野牛群灾难,死伤的乌坦人足有六七百之多,其中不乏大批来参加秋猎的乌坦王公贵族和头领勇士之类,所以现在乌坦的局势也是一团糟。萨尔勒正在竭力安抚那些遇难者和受伤者的亲属势力,同时命人抓紧追查这场灾难的来源,也就是导致数千头野牛结群狂奔的火硼粉的来源。

    火硼粉在乌坦极其稀少,只有在偏远地区的荒原和戈壁上能找到,猎场和牛乳河附近从来没有出现过火硼粉的迹象。所以这火硼粉只有一个来源,那就是被人带到这种地方的。

    这种危险的东西,市面上自然严禁流通,不过火硼粉可遇不可求,想要找到也没那么容易。萨尔勒几乎没什么线索,就这么跟无头苍蝇一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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