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药浴,肤色染上了药材的颜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些。

    晏染微微蹙着眉头,给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双腿,然后又给他施了一遍针,眸中目光几不可见地沉暗下去两分。

    “我让人给你准备熏蒸,你留在药房里面,还是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东仪帝后刚刚回到崇安,我要去一趟凤仪宫见一下东仪皇后。”

    “好。”

    夙沙羽望着晏染出去的背影,目光落到自己的双腿上,眸中神色幽暗变幻。

    水濯缨回到皇宫之后,摆在第一位抓紧做的事情就是练武。

    自从地下宫殿里面出来,她就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太弱,否则那时候也不会受制于即墨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的周围不可能永远有武功高强的暗卫们保护着她,总会有在她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

    晏染来见她的时候,水濯缨正在凤仪宫的花园中独自一人练剑,绮里晔上朝去了。

    除了“蝶恋花”之外,她现在练了第二套更难更复杂的剑法,“长相思”。和“蝶恋花”同属一个阴柔派系,但是招式变化比“蝶恋花”多出足足一倍,对于内功修习的要求也更高。“蝶恋花”她练了足有两年多才全部练成,现在这一套“长相思”练起来,到最高一重估计要四五年以上。

    凤仪宫中的宫女过来通传,水濯缨这才收了剑,就穿着那一套练剑时的短打衣衫,来到花园中的一座凉亭里。

    “在岐黄司住得惯不惯?”

    水濯缨跟晏染在海岛上住了两年,在晏染面前也没什么拘束,练剑练得正口渴,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还好。”晏染说,“白翼很有天分,我已经准备把我的医术全部传给他,否则我们这一脉的医术在我这里就要断绝失传了。”

    水濯缨知道他的医术也是由数十年前一位隐世神医传下来的,不过晏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似乎比前人更高。

    “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师父只收了你一个弟子么?你没有师兄弟姐妹了?”

    “很久以前有一个师弟。”晏染说,“是北晋人,我没有见过,听说是北晋一位姓顾的藩王世子。少年时跟着我师父学了几年的医术,后来那位藩王因为反叛而遭到北晋皇帝满门抄斩,我师弟也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逃跑了。不久后我师父仙逝,没有再收过其他弟子。”

    他以前教过白翼一段时间的医术,也是因为看白翼有学医的天分,但那时他性情孤僻,并不想跟人有太多的牵扯羁绊,并未收白翼为徒,也没怎么尽心教过白翼,大多数时候不过是丢给白翼几本医术让他自学而已。

    他不会一直留在中原,而水濯缨的身边又需要医术好的大夫,他正好把医术全部传给白翼,也好让他这一门后继有人。

    “对了。”水濯缨问道,“夙沙羽的腿怎么样了?”

    晏染摇了摇头。

    “我来找你,就是想说这件事情。夙沙羽的腿当年伤得太重,时间又隔久了,想要让他完全恢复到跟以前一模一样,最近我考虑过了所有能用的方法,还是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所以我一直没敢动他的腿骨。我想如果你们真的能找到蚩罗墓和优昙婆罗花,而优昙婆罗花又不只够你一人用的话,能不能分一部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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